还好还好，他只是解脱了封印，并没有失去作为人时的记忆。

檀斐声：“他对你了什么？”

“他来的时候，我的父母已经死了，他想解开我的绳，结果他上的那块血玉开始振动。”尉川叙又看向他，语气平淡，丝毫不见往日的脱，就连在描述父母的死讯时，神都毫无波澜，“他好像惊讶的，留一句话和那块玉之后就走了。”

“他说了什么？”巫辞追问。

“他说，我是天神，该想起我的前世了。”

“那你现在已经恢复了神格吗？以前的事……想起来了吗？”巫辞问得谨慎，他不知是否该用曾经的态度对待如今的尉川叙，“五百年前，第五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，才导致诸神陨落？”

“神力恢复了一分，记忆也恢复了一分。”尉川叙低看了一自己变异的左臂，活动了一爪，“至少想起了自己是谁。”

他被封印在了人的中，如今神力只恢复了一分，所以原形也只恢复了一分，只能维持这副半人半神的怪异模样。

巫辞忍不住用睛去瞥尉川叙的那条变异后布满青鳞片的胳膊。

远古神明的真是什么样的？真的是人首蛇吗？还是像檀斐那恶鬼相呢？

看尉川叙的样，好像比檀斐好不到什么地方去……

就像巫觋族中那些据说是先人模仿古神而造的凶神恶煞的面。

如果神和妖得相差不大，那神与妖，有什么区别？

檀斐似乎是解除了戒备，中的敌意消散，开问：“你接来有什么打算？”

尉川叙抬眸看向檀斐，视线又逐次落到巫辞和门的郝芒上。

而檀斐的提问，让巫辞原本平缓来绪再次变得张起来。

“去巫咸国旧址，我被封印的地方。只有回到那里，我的封印才能完全解除。”尉川叙的一双一黑一绿，看起来有一诡异的肃穆，“五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，我也很好奇。”

于巫觋族人的本能，巫辞意识地给了回答：“我可以上带你回巫山，现在就能发。”

檀斐眸轻转，视线落到巫辞脸上，但没有说什么。

“不用现在。”尉川叙转过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，且表复杂的郝芒，“先收拾我父母的遗，郝芒。”

郝芒看着他，言又止，最终只是：“我会给理局打电话。”

尉川叙嗯了一声，低看向在自己右手腕上的那只银镯：“父亲发现祠堂原本的换命阵法被我们破坏后，将我捆了起来，试图再搞一个新的阵法。仪式中途，母亲回来阻止了他，结果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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