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斐没有说话，但眉锁。

那时候，巫辞有两个猜测。

“檀斐，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他看着檀斐的睛，严肃地说，“你对巫觋族禁地里的圣城，有没有什么印象？”

“可你自己不就是妖吗？怎么还会呢？”巫辞忍不住问。

二是那是绝地天通之前真实发生过的景象，受到了磁场或阵法的影响，被记录来，差错之，重新呈现在了巫辞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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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梦里，檀斐的眸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，只有一黑，隐隐约约从血红里透来。

“他对我说，‘你终于来了’。他说完后，一天雷劈了来，我就醒了。”巫辞观察着檀斐的表，“而且，他的睛，是血红的。”

他们也曾经讨论过，那白发男尸，到底是不是檀斐。

十分诡异，真的很像。

“我想不起来，只是大脑里模模糊糊有这层概念。”檀斐摇摇，反问，“你梦到我了？”

“我师父跟我说，圣城不仅是巫咸国旧址，也是远古神明曾经居住过的地方。”想到这里，巫辞看着檀斐的睛，缓缓地说，“你是妖，为什么会在那里醒来？”

“嗯。”檀斐颔首，“你梦到的，可能是你的前世。”

原先就有线索指向檀斐，如果真的得一模一样，那肯定就是檀斐没跑了。

“我梦到自己一个人去了圣城里的祭坛，那白发男尸……不，他是活的。他在叫我的名字，我看到他被钉在峭上，而我跪在他脚。”巫辞回忆着，“我还听到我自己的声音，在说什么，愿意献祭，以殉。”

檀斐蹙着眉，手指关节有一没一地在床沿叩着，忽然冒一句：“我们会不会，以前就认识？”

巫辞立刻理解他的意思：“前世今生吗？”

巫辞换了个姿势，没有再靠在檀斐怀里，而是和他面对面。

“我就是在那里醒来的，在你闯那里的时候。”檀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，“你梦到那白发男尸了？”

檀斐是从远古生存至今的阶妖，而巫辞虽然是一个巫师，却无法逃离生老病死的规律。

一是时空发生扭曲，两个维度重叠，他看到了第五维里的场景。

“嗯……”巫辞抿了抿，“我在梦里看到了他的脸，和你一模一样……不，就是你。”

檀斐皱眉：“还梦到什么了？”

血红……

巫辞想起，在对付无常鬼的时候，檀斐的睛就变红过，但只是黑瞳孔里泛着血红，虽然血逐渐扩散，但也只是像黑夜笼罩了一层血雾那样。

檀斐说过，他是在自己飞天坑的时候就跟上自己的。

是有这个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