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一脸苍白，咬着牙，冷笑一声：“那又怎样，她迟早会知的。”

“你明知有诈，却还要闯医院，不就是因为怕她清醒过来后，知你的那些事，不肯再见你吗？”尉川叙一推镜，神罕见地冷锐，“你可以不说，我们也可以不让你见她。”

“我要是说了，你们能让我见她？”杜一一气，努力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。

“把前因后果完整说来，我可以答应你，前提是，不能撒谎。”尉川叙一眯睛，“你知我是谁，也该知我有这个权力。”

杜一垂，咳嗽了几声，陷沉默。

尉川叙也不着急，就那样看着他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终于，杜一像是好了权衡，抬起，妥协地开：“纸扎人和地母神娘娘，都是我去鬼市请的。”

鬼市？

又是鬼市？

听到这个名字，巫辞的直觉倏地锐起来。

他不止一次听过这个名字，第一次是从郝芒中，知郝芒去鬼市请了一尊包见鬼的神像。

去废弃疗养院找周嘉逸的时候，尉川叙好像也提了一句，自己手里那把据说能杀鬼的枪，是托人去鬼市买的。

现在，杜一也跟这个鬼市扯上了关系。

这个鬼市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？

“你请这些邪门的东西什么？”尉川叙不动声地引导着杜一，“是为了关瑞秋，还是为了周嘉逸？”

提到周嘉逸，杜一的表变得意味：“周嘉逸这个傻，以为自己有老天爷赏饭吃，就可以随便目中无人……他商极低，本不知自己的行为有多得罪人。”

听得来，他对自己这位昔日好朋友恨之骨。

“可就是这样的人，命实在是太好了，演一爆一……这态度轻狂自大的人，他凭什么！！就因为老天爷赏饭吃吗？！”

回忆起过往，杜一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，并爆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声。

尉川叙站起，走到角落，接了一杯，走到杜一边，递给他。

“……谢谢。”杜一喝了，舒缓了一绪，但表里依然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嫉妒。

尉川叙回到座位坐：“你继续。”

“我和瑞秋，是在2010年的时候认识的，在一个饭局上。”提到妻，杜一扭曲的表看起来正常了些，语气也不由自主柔和来，“那时候，她已经结婚很久了，还有一个小孩。但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的，她跟我说，等她理完家里的事，就跟前夫离婚，和我在一起。”

巫辞静静聆听，没有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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