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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片刻，他艰难地了气，忽然问：“你们之中，有巫师？”

被黑烟附，折纸小兽的睛突然一亮，竟然活了过来。

“谢谢您。”巫辞捧着纸貘，闻言忍不住笑脸。

“你们……”周嘉逸的神逐渐变得迷茫，“是救我的人。”

檀斐笑了一声，调里带着儿戏谑：“那么，你打算拿什么跟我换？”

它从檀斐的掌心来，摇晃脑地跑到巫辞脚边，像条小狗一样围着他转圈圈。

“我，我没有什么可以给您的……”周嘉逸趴在地上，仰望着檀斐那双漆黑邃的眸，像是被勾了魂一样，神逐渐失焦，“我剩的灵魂，可以献祭给您……”

被晾在一旁的尉川叙：“……”

“那你想怎么报仇？”檀斐漫不经心。

他抓着纸扎人，在空中随便甩了两，原本立的纸扎人变成了一张纸。

“嗯。”檀斐说，“那张纸了人的生魂，已经有妖了，烧了可惜，折个纸给你玩。”

周嘉逸虚弱地着气，煞白的脸上冷汗密布，提到杜一，他的神变得无比毒：“这十年来我所遭受的痛苦，我要他加倍偿还！”

檀斐扬眉：“哦？你知我们想要什么？”

“相信我！找到杜一，你们自然会明白……”

周嘉逸一答应：“好！”

“这是……”巫辞弯腰捡起折纸小兽，托在手心里，惊讶地抬看檀斐，“梦貘？”

巫辞神一凝，但没有表现异样。

“你要人家的魂魄吗？煲汤吗？”尉川叙忍不住问。

。

檀斐轻嗤：“你既然知，怎么还敢对我们提要求？”

“我……”周嘉逸一时语，睛跟着黯淡来。

尉川叙在一旁咂：“老檀，你可真是个恶鬼界的周扒啊……”

“你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檀斐轻嗤一声，垂眸看向手里的纸扎人，“把你被走的魂魄给我就行。”

檀斐没理他，只是一捻指尖，如同拉丝一样，从纸扎人的颅里一缕淡淡的黑烟。

在上古传说中，梦貘是一专门吞噬人类梦境的妖兽。

檀斐没有解释，三两就将纸重新折叠成一个掌大的动形状，然后把刚才被自己来的那缕黑烟弹到了折纸小兽上。

“那是周嘉逸被纸扎人走的分魂魄。”巫辞指的是那缕黑烟。

“……”尉川叙目瞪呆，“老檀，你这是将人家打回原形了？”

虽然没有人回答自己，但周嘉逸的睛却重新亮了起来：“杜一！他有你们想要的东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