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。”檀斐佯装镇定，“我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
收到指令，巫辞立刻松开胳膊，后退一步。

他抬起脸，直视着檀斐，一双明亮的杏着跃动的光：“那我先不打扰您休息了，明天见！”

檀斐嘴里说着要走，人却站在原地没动。

看着巫辞开心的笑容，他忍不住问：“有这么开心吗？”

只是答应陪他录个节目而已。

“嗯！”巫辞毫不犹豫地，大大的笑脸，“超开心！”

“因为解决了你的燃眉之急？”檀斐轻嗤。

“不是，不全是。”巫辞摇摇，又忍不住笑，“钱没有了可以再挣，但您愿意来，愿意陪我，这是我最开心的事。”

看着巫辞的笑脸，檀斐忽然沉默。

是因为他，还是因为他所谓的“神明”份？

如果有一天，知他不是神以后，巫辞还会像现在这样开心吗？

檀斐没有问。

他觉得自己不想也没有必要听到答案，于是收回视线，抬抬颌：“走了。”

巫辞有些不舍，不过还是乖乖再次别：“那我们明天见。”

但檀斐又在原地站了几秒，纹丝不动，表看起来有奇怪。

檀斐向来说消失就消失，绝不会逗留，觉察到可能了什么况，巫辞有些担心地询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面对巫辞的疑问，檀斐沉默两秒，低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：“……我的灵力，消失了。”

“啊？”巫辞愣住，睁大睛，“怎么会？完全消失了吗？”

“好像。”檀斐又尝试着运气，调动全的灵力，可依然觉不到有任何灵力的游走。

先前只是灵力微弱，但依然可以正常调动，甚至施一些不怎么费力的小法术，现在他却像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。

见檀斐不回答，却皱着眉，巫辞心中知了答案。

“那您还能变回原形吗？”他又问。

“试试。”檀斐试了一，毫无变化，“变不回。”

他又试了一，依然毫无变化，有些无语地抬看巫辞：“连角都不来了。”

巫辞张张嘴：“啊……”

神失去了灵力，他也是一回遇到这况。

“所以，”檀斐很脆地放弃了，直接摆烂，“我也回不去了。”

他懒洋洋地坐回桌上，抬起一条，单手撑着脑袋，漆黑锐利的眸盯着巫辞：“看来，只能在你这里将就一晚了。”

不知怎么回事，巫辞的心脏猛地撞了一腔，他忽然觉得有慌。

檀斐今晚要在这里留宿吗？

和，和他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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