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妹，我教你一传音之术, 可以让你隔绝他的耳目，与我谈。”

盛妙连忙，她早就馋那些仙术法很久了, 如今有了学习的机会，就算不是为了防备大师兄听见，她也愿意去学。

“以灵力打通耳窍……心神合一……”

默念着剑鬼教给她的法决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 盛妙就听到了自己发的微弱心音。

“师兄, 我会了！”

“师妹果然聪慧。”

剑鬼的传音带着淡淡的笑意, 仿佛他们之间没有相隔万年的变迁，他仍然是她熟悉的那个剑鬼师兄。

然而一想到大师兄告诉她的, 真正的祖已经死了, 将她拉幻境的是祖尸灵的话语, 盛妙心中微微沉重。

“师兄，你现在……过得还好吗？我快晋升到凝玄境了，也许……可以帮到师兄。”

剑鬼像是读懂了少女温言细语掩藏的担忧，他的声音不复重逢时的冰冷郁，反而安抚她。

“师妹不必担忧，不要轻信你大师兄说的那些话。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，没有疯，也没有死，可以一直陪在你边。”

剑鬼顿了顿，似乎想到了一件要事。

“师妹日后如果在修炼上遇到难事，不必向你大师兄请教，我钻研大万年，如果要论教导师妹的人选，我比任何人都适合。”

剑鬼的语气平稳，然而看着雕像的温柔笑容，盛妙却只觉得微微发麻。

正常人会用这么平静的语气，调自己没有疯吗？

而且剑鬼雕像在芥空间里，为什么会知大师兄教她修炼的事？

对了，这阁楼，是剑鬼为弟修建的府。

难，剑鬼在这府里——也了特别的布置？

盛妙不愿意往坏去想等了她万年的剑鬼，然而结合着大师兄与剑鬼的举止，盛妙的理智更加倾向于没有太多异常表现的大师兄。

不过一想到自己接来要问的事，盛妙没有过多执着于这一。

她轻声应了来。

“以后如果我遇上了修炼上的难题，我一定来请教师兄。”

剑鬼像是很满意她的这个回答，就连角的弧度都快意般上扬了几分。

然而接来，盛妙柔声问。

“剑鬼师兄，我除了很想你，也很想路师兄，嵇师兄他们……”

“师兄，你说路师兄他们都回到了他们应该回的地方，那地方在哪里呢？我可以过去探望路师兄他们吗？”

剑鬼雕像脸上的微笑，不知何时消失不见。

“师妹最牵挂的，是遗鬼，鲛鬼，还是你的大师兄呢？”

从剑鬼逐渐冰冷的语气中，盛妙瞬间明白，这是一个死亡提问。

“我想念每一个师兄。”

少女明亮乌黑的圆眸，认真注视着她双手捧着的剑鬼雕像。

“仁剑门这么好，少任何一个师兄都会不完整的。剑鬼师兄现在变成了师祖，难就只疼我一个小徒孙，不疼其他的徒孙了吗？”

盛妙当然知，正确的答案是回答她最想念剑鬼。

但她是一个平等端的小师妹啊。

即使真的有，她也不能把自己心目中师兄地位的排序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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