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，所有的我，都是一颗心脏吗？”

盛妙又有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，她沉默片刻，才轻声问。

“大师兄，你现在这番话，又是从哪里学来的？”

祂的声音依然飘渺，却似乎带上了一委屈的意味。

“我，这次，没有学。”

“我知，师妹，不喜我，学别人的声音。”

“这是我，自己里，的声音。”

“人声，好复杂。我，所有的声音里，只有这个声音，最好听。”

“只有，师妹听得到。”

盛妙抿着，手上的“异”，温动的，仿佛沉重又发的烙铁，快要灼伤她的手心。

祂在撒谎吗？

盛妙试图找怪撒谎的迹象。

可是，她听着祂不似撒谎的心音，突然想到，祂似乎很少对她撒谎。

所以，祂一直以来学的都是人的声音，而不是人族侣间的那些甜言语？

也就是说，祂对她说的那些话，都是他的真心之言？

盛妙被这记直球打得茫然无措，突然有想要一把将手上的“恐怖异”丢开，又有想要握它的冲动。

这个怪，难是真的，在以一颗人类的心，喜她吗？

这个猜想，实在有些天方夜谭。

然而又似乎是祂不合常理的行为背后，唯一能够解释的答案。

可是在意识到这一的同时，盛妙同样明白，自己给的那个答案，不可能发生改变。

如果留在祂的边，她无法回到他熟悉的修真界，无法见到正常的人族同伴，也无法控制住脑海中书册浮现的红字异变……

那么，无论祂的喜多么真挚，她都不会为祂而改变自己的选择。

像是甩脱了心脏上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，盛妙突然放松了来。

她轻轻拢住手中的“心脏”，认真地受着它努力动的生机，然后慢慢松开手，将它捧回大师兄空的黑线汇聚成的膛中。

“师兄，谢谢你愿意将‘心脏’给我。但是，我不是适合收它的人。师兄一定可以找到……”

然而还没等她发完好人卡，凝聚成祂的黑线突然散着，如同失去了维系的中心般一包裹住了她。

“为什么不适合？”

“为什么不愿意……”

“为什么师妹还不要我的心脏……”

无数混，甚至比混更让人癫狂的声音，涌她的耳中。

盛妙发觉脑海中的书册似乎抵挡着这声音，书页上又在浮现越来越多的红字。

然而面对这状况，她反而比面对刚刚怪的真心剖白更能冷静几分。

她甚至连笑都懒得笑了，直接凶。

“师兄，闭嘴！”

祂闭嘴了，那些吵嚷的声音也跟着一并消失。

然而看着祂勉维持住人形的无数“黑线”，此刻糟糟地在空中飘，如同蔫的草样，盛妙不合时宜地生一想笑的觉。

但是她行绷住了笑容，平静。

“师兄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，留在我的边。”

“好了，就这样吧。我们说回正事……”

然而一柔的黑线，轻轻地探她的手心，歪歪扭扭写两个字。

——……侣……

祂怎么还记着她说要当祂侣的事不放呢？

盛妙想要直接推翻她之前的承诺，然而最后一理智，还是让她警醒了过来，不能太得意忘形。

如果怪现在在她面前是一副温顺模样，可如果真的直接毁约，兔急了都会咬人，祂说不定就真的直接和她翻脸了。

“侣的事，我们可以过会儿再谈。但现在我们在界灵的世界，师兄要听我的话，这一师兄能到吗？”

祂虽然蔫蔫的，却还是在她手心划了划。

“好了，师兄现在可以说话了。不过不许像刚刚一样，一发那么多声音。”

盛妙谙打一掌给一颗枣的理，她轻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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