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转过，目光转向书房中：“智鬼似乎已经停笔。师妹若是有想请问智鬼之事，便现在去问吧。”

盛妙了，然而她看着剑鬼伫立不动的影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。

“师兄如果累了，就早回房休息吧。”

剑鬼：“好。”

而当盛妙书房后，剑鬼闭上，安静站在屋舍外的草地上。

一刻万剑光从地刺，将整片板结成块的草地完全刺透，连草叶蝼蚁都斩碎成完全的粉末。

…………

盛妙走书房，智鬼已经笑着朝她迎来，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，此刻更加柔和而恳切。

“盛妙，我已经想到了凝玄境应该修什么。凝结经脉中动的灵气为玄，玄即为，又生术……”

智鬼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对修炼前景的设想徜徉当中，盛妙原本只是想询问智鬼与门有关之事，然而不知不觉中，智鬼言辞神态中的诚仿佛也染了她，她慢慢也听了神，甚至能结合她原本的修炼之法，向智鬼提她的些许想法和问题。

而智鬼往往也能给一二可能的解答，与她一起耐心探讨比较两可能的优劣，联系窍垒的位置探讨凝玄的关键。

渐渐的，当外界的光线明亮起来的时候，盛妙这才发现，自己与智鬼就修的见解，不知不觉间已经讨论了整整一夜。

见她看向外界，白发男人也才意犹未尽地慢慢止声。

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许嘶哑，略微咳嗽了几声，但是柔和的声线比之前多了几分更加诚恳的关心意味。

“盛妙累了吗？我这里有些提神和嗓的草药，等我煮好了药，盛妙也喝一碗，等会儿我们再细细探讨，突破到幽微境界后再依此修炼，如何？”

然而外界的日光唤醒了盛妙所剩不多的几分理智，回想起夜里和智鬼天行空的探讨和一本正经提的设想，她后知后觉了一中二的上觉。

她和智鬼，两个放在修真界不过是初茅庐的底层修真者，相当于是学校底层的两个差生，就算学校里除了他们以外，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消失了，他们菜的平也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现在，智鬼等同于自信满满地和她说。

——没关系，我们可以自己创造一题的解法，互相教对方，然后运用在真题上。

相当于是差生和差生自创学科，一个敢想，一个敢信。

智鬼或许还有重塑经脉窍的方法，可她要是照她和智鬼的“俺寻思”之法修炼，哪一天走火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