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妙：……智鬼说的，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？

因为吞不了剑气碑，所以脆让剑气碑把自己吞了？！

她不理解，智鬼这是什么牺牲自己，造福邪祟的奉献神啊？！有这损己利人的劲，他还当什么反派啊？

盛妙忍不住问：“师父，您这是图啥啊？”

或许是被她叫的又一声师父打动，智鬼血淋淋的面容上扯一个笑容。

“因为智鬼，从来就不只是一个鬼。”

“多年之前，我就诞生于鬼山之中，那时的我，对天地万都无比好奇，我不知——为何天有黑日，为何鬼有失控之劫，为何邪祟都向而生。”

智鬼的声音一弱了去，盛妙忍不住看了剑鬼一，她还没听完故事呢。

剑鬼唤智鬼全的剑气，而那些剑气陡然，瞬间横着压上智鬼的伤，竟然就止住了智鬼伤中的血，不过智鬼此刻的模样还是格外凄惨。

他略微缓过来一，方才平静。

“无妨。我这人固然脆弱，但也没那么容易死去。”

“我一生都为了求知而活，最初的我，给自己取名为知鬼，我想知晓世间一切未解之谜。可那时的我过于弱小，被一个鬼吞噬，我已经忘了那个鬼是谁，但那个鬼，也生了与我一样的求索之心，它也与我一，成为了知鬼，我们继续探索那些难题。”

智鬼的声音很平静，然而在盛妙耳中，却像是在讲一个能预见到结局的恐怖故事。

“后来，不知多少位鬼将我们吞噬，他们一开始或许都是由不同的人变成的，各有殊异的鬼。但逐渐的，他们都生了求知之心，每一个吞噬我们的鬼，最终都变成了更完整的，全新的知鬼。”

“知鬼并非是一个鬼，而是所有拥有求索之心的鬼，合在一起而成的大鬼。”

“最初的我，或许无论相貌还是格，与现在的知鬼，都并非同一个鬼。可那也无妨，无论是我吞噬别的鬼，还是别的鬼吞噬我，最终，我们都将变成知鬼。甚至于，鬼山的鬼，乃至天地之间的所有鬼，所有生灵，都会变为唯一的知鬼。”

看着智鬼脸上显的悲悯带笑之，盛妙忍不住把大师兄的手抓得了，

不是，这什么逆天的病毒成发言？

不是自己吞别人还是自己被吞，都能变成知鬼，拥有这么逆天的能力，知鬼怎么现在还没有一统诡域？

但盛妙注意到了智鬼与知鬼两者间细小的称呼差别，她又问。

“那知鬼前辈，您为什么现在又叫智鬼呢？”

智鬼叹了一气，惋惜。

“成为知鬼的第三百余年，我遇上第十四次失控之劫，我虽侥幸度过了这次劫难，却几乎要变为心失控的邪祟。我的主开始变得狂妄自大，他自诩已经成为世间最无所不知的大鬼，便不再看得上其他鬼，他不愿再吞噬其它鬼，也不愿被其他鬼所吞噬，便改名为智鬼，甚至不允许其他大鬼喊他的旧称。”

盛妙慨着果然知鬼这病毒模式不可能持续多久，又有些疑惑：智鬼中的狂妄大胆的主，似乎与虞师兄还有剑鬼他们说的胆小如鼠的智鬼完全不同。

她合着显然还有说去的想法的智鬼，捧哏：“然后呢？然后发生了什么？”

智鬼垂眸，像是陷了一段模糊的记忆中。

“然后，他试图离开鬼山，去吞噬黑日。”

好家伙，不愧是你。

盛妙看了一她的，被剑鬼的剑气模糊隔着的黑日廓。

不过看样，智鬼应该没成功。

果然，智鬼轻声说：“我忘记接来发生了什么。只记得，主回到鬼山之后，他开凿地数千米的居所，再也不愿外，更不愿与其它鬼接。直到他发现剑气碑，吞噬不成，宁愿让剑气碑吞噬自己，这中间的许多记忆，我都记不清了。”

“我是主以法术修炼来的人族化，我模糊的那些记忆，应该也是被主抹去。我不知主与剑气碑最后谁胜谁负，也不知自己哪一日会被主抹去。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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