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只要是有志向的人都不愿意白来人世间一遭，不甘于平凡是人之常，同时也是步的动力。」

卫洵细细品味一番，了，「不甘于平凡确实是步的动力。」

「一个没有底线的人，他的野心很容易吞噬他的良知。」唐宁月意识到这个话题越来越严肃，连忙摆了摆手，「时辰差不多了，我得回去了，我爹可张了，今日没门，待在家里等我。」

「任何事都有两面，有好有坏，往好的走，可能是佳话，可能是传奇，往坏的走，可能是败坏，可能是灾难。」

「愚笨吗？」唐宁月摇了摇，「在我中，绝大多数都是平凡人，包括我自个儿。我一直认为没有真正愚笨的人，只有愿不愿意用心，愿不愿意努力的人。」

「你不觉得那些画工太笨了吗？」

「别别别，府里的车应该来了，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楼等我了。」离开大理寺时，她特地代门房去，府里的车肯定会直接过来这儿接她，她爹有可能因为放心不跟过来。

「我送你回去。」

的掌柜伙计大分是男，女能的活少之又少，总之，让一群大男人称你一声先生是不可能的，不过这样的差事如今落在她上，她有一扬眉吐气的觉。

「他们各个都是有本事的，只是还不习惯炭笔，多练习就好了。」

「你对愚笨的人一向如此宽容吗？」

虽然来大理寺上课之前，为了方便她行事，两人的亲事已经过了明路，换庚帖，可是事来得太突然了，别说整个毅勇伯府懵了，就是她爹私得了皇上指示，还是很难接受，无论靖安侯夫人是否早就释放这样的讯息，她爹娘都没有想过将她嫁给卫洵。总之，如今她爹娘还在消化这件事，期许事会有转折。

卫洵很快就猜到了，「伯父来了吗？」

「没错，绝大多数的人都很平凡，可是往往又不甘于平凡。」

卫洵不曾听过这说法，觉得很新鲜，「步的动力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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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野心不就是如此吗？野心可以成就一个人，也可以腐化一个人。」卫洵的声音转为喃喃自语，这一刻他竟然想起他娘。皇后姨母偶尔会说上几句，他娘曾经是她心中最天真烂漫的妹妹，可是不知何时开始，他娘变得计较，没有满足，只有不断的抱怨，明明嫁靖安侯府，他娘还是不满意，他爹的心在他娘的折腾能不偏向小妾吗？

「可能很大，我觉得你还是别现。」

「你想想看，若是每个人都甘于平凡，我们是不是会原地不动？我们的家、我们的国是不是也会原地不动？如此一来，十年后与今日有何差别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