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着屏风的少女语气温柔：“万嬷嬷说什么，我没听清。”

“忽然不困了，扶我去外面透气吧。”

万嬷嬷沉着脸：“大姑娘不承认就能当没发生过？老只是让您好好歇着，您就把老踹飞了！”

手抓着瓶细颈的大丫鬟也是懵的。

沉稳的大丫鬟脸一正：“嬷嬷是不是癔症了，我们姑娘弱不禁风，怎么可能踹飞你？嬷嬷从宁堂来晚秋居，心中有想法乃人之常，但不能因为有想法就诬陷我们姑娘啊。”

大姑娘这副病恹恹的模样，她若跑到老夫人面前说被大姑娘一脚踹飞到门，恐怕要被老夫人骂去。

万嬷嬷这般想着，便听少女：“可总在屋里也憋闷，等我睡醒了，白陪我去园走走。”

万嬷嬷爬了起来，气势汹汹近：“大姑娘，你——”

白眨眨，觉得刚才了。

门外两个小丫鬟听到动静满心好奇，想到脸比脸还的老嬷嬷，没敢偷看。

冯橙慢条斯理拉了拉裙摆：“万嬷嬷说什么胡话呢，我哪里鲁了？”

飞去半丈才落到地上的老嬷嬷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
“婢在。”

冯橙由白扶着走到门，脚步一顿。

白立刻应是，万嬷嬷却脸一沉：“大姑娘还是不要去园里散步了，若是风受凉，老无法向老夫人代。”

万嬷嬷一滞，意识看向白。

“白。”

好一会儿后，老嬷嬷艰难起，望向少女的表既惊且怒：“大姑娘，您一个大家贵女怎能如此鲁？就不怕老去禀报老夫人吗？”

冯橙笑笑，声音放低：“我不喜别人对我指手画脚，尤其是当人的对我指手画脚。嬷嬷可要记住了，不然——”

“大姑娘刚刚——”

可万嬷嬷还在地上呢。

万嬷嬷被踹了两次，条件反往后一退。

省心，也省得她多话了。

又是一脚飞快踹，这次老嬷嬷飞得更远，摔在了门。

冯橙倚着屏风，语气依然轻柔：“万嬷嬷有话好好说，不然我心慌。”

二人距离拉近，弱纤细的少女越发衬得妇人材壮硕，上那拉的脸，压迫十足。

冯橙俏脸微沉：“万嬷嬷还说没有说胡话，你一个人我两个重，我如何踹飞你？”

被踹得昏的万嬷嬷：“……”

万嬷嬷僵着脖缓缓转向冯橙。

天知她用多大的毅力克服，才改挠为踹。

白伸手去摸摆在几上的颈瓶。

一丝寒气从万嬷嬷心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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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嬷嬷上前一步，把话重复一番。

少女微扬：“不然我还会踹你的。”

“是。”

万嬷嬷若敢对姑娘动手，她拼死也不让她好过！

“刚刚怎么了？”少女微笑着问。

冯橙抬，一脚把壮硕的老嬷嬷踹飞了。

少女看起来弱不禁风，似乎只有靠着屏风才有力气站着。

冯橙轻咳几声，苍白着脸一副有气无力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