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丢了一些首饰碎银？

啧啧，老夫人这是要胡嬷嬷检查大姑娘清白啊，这可真是难堪。

她就是几句话而已，明明质问大姑娘的是老夫人。

这个孙女肯定是废了，尚书府的名声或许还能挽回一二。无论失踪的原因是什么，都比与人私奔好听。

就算觉得大姑娘蠢，她也不会在老夫人面前来啊。

刘氏不甘被晚辈问住，拧着帕：“老夫人命人去大姑娘住查过，大姑娘一些首饰、碎银都不见了。”

刘氏一愣，意识否认：“怎么会，大姑娘自幼聪明伶俐……”

老夫人喊了一声胡嬷嬷，在她耳边低语。

原来祖母命胡嬷嬷检查只是个幌，真正的目的是让她“自尽”，留一个贞烈的名声。

胡嬷嬷沉默片刻，低声：“大姑娘不是与人私奔，而是遇到了拐，侥幸逃脱后拼死赶回府中把真相告诉辈，碰自尽以表清白……”

隔间，见胡嬷嬷神有异，冯橙轻声问：“嬷嬷打算如何检查？”

如今这么一听，竟觉得大姑娘的辩驳有些理。

冯橙直脊背，掷地有声：“既然我不蠢，若真与陆二公私奔，为何连基本的乔装打扮都没有？着这张脸唯恐不被找回来吗？”

“懂什么？”

大姑娘模样，哪怕早早没了父亲，母亲又不被老夫人所喜，她还是能觉老夫人对这个孙女的偏。

话中之意，冯橙为了私奔带着这些钱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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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冲冯橙了：“你随胡嬷嬷去隔间，让胡嬷嬷给你检查一。”

冯橙心一。

她当猫的时候知一些大事，可这样的细节却不知晓。

去他娘的名声！

老夫人盯着房门神莫测，伸手去拿茶盏，才想起刚才把茶盏砸了。

刘氏面微变：“大姑娘这是什么话——”

听冯橙讲完，老夫人这才有心思留意她怀中的猫：“你是说这只野猫救了你，让你侥幸逃脱了拐的爪？”

虽说都是丢了名声，但遇到拐比与人私奔太多了。

冯橙颤了颤睫，泪来：“孙女遇到拐了……”

“我失踪后府中上自然忙，有人趁摸鱼也未可知。”冯橙红着圈，委屈望着刘氏，“二婶非要把私奔的污泼在侄女上，对咱们尚书府有什么好？”

刘氏一滞。

胡嬷嬷看着朵般的少女叹气，声音放得很轻：“大姑娘真的不懂吗？”

冯橙用力，抱着来福簌簌落泪。

当然，为了尚书府的名声着想，事肯定不能这么算了。

冯橙理了理散落的碎发，问刘氏：“二婶觉得我很蠢吗？”

冯橙垂眸等着。

直接这么问祖母当然讨不了好，但借着反问二婶提醒祖母，祖母冷静来权衡得失，应当能听得她的解释了。

谁知冯橙只是对着老夫人屈了屈膝，便随着胡嬷嬷去了隔间。

冯橙抿，终于懂了。

刘氏听了，立刻去看冯橙反应。

果然老夫人听了这话心微动，皱了皱眉问冯橙：“那你说说，究竟为何失踪了？”

胡嬷嬷神绷，手抖了抖。

老夫人定定看了跪地的少女许久，暗暗松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