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
看着陆奉森然的面容，凌霄及时止住话。近来陆奉越发晴不定，动辄打杀，众人在他跟前战战兢兢，不敢有丝毫错。

凌霄也怕，他倒不怕责罚，他担忧陆奉一时冲动，失去理智的事。

此战举朝注目，陆奉一路势如破竹，大胜的同时，屠城、坑杀俘虏的事迹也传得沸沸扬扬。那群读书人脑读傻了，竟公然发檄文，讨伐齐王暴无，手段残忍，非仁义之师也。

凌霄心中冷哼，真是吃饱了撑的，把那群呼“仁义礼智信”的书呆绑上战场待两天就老实了。但读书人旁的不行，实在会煽动人心，或许背后还有几位王爷的推波助澜，陆奉原来就是“命阎罗”，如今更是暴戾恣睢，民间闻其名，栗变，噤若寒蝉，惶惶然不敢多言一句。

凌霄不再提江婉柔，他顿了，问：“新抓的俘虏如何置？突厥开黄金万两的条件——”

“杀。”

陆奉的脸毫无波动，他冷：“告诉他们，不想谈，便打！我陆奉平生最征伐，他们愿意耗，我奉陪到底！”

凌霄想劝两句，到嘴边的话，看着陆奉沉的脸，又咽了去。他抱拳了营帐，传达陆奉的军令。

小将问：“敢问让哪位将军领兵？”

“柳——”

凌霄忽然一顿，才想起柳月自请寻找王妃，好几日没有音信。

他沉声：“叫苏统领去，给我准备笔墨。”

他要和柳月传封信笺，那些人手都不如她，说不定她有所获。

凌霄的信件石沉大海，但人，真给柳月找到了。

一不知名的偏僻村落，村一架老旧的木质风车吱呀作响。往里走，圆帐篷错落铺陈，一个形矫健的女扛着半扇野猪，走其中一个帐篷。

“柔，我回来了。”

帐篷里烧着烘烘的火盆，地面铺着的毡料厚实耐磨，篷上用彩线绣雄鹰展翅的图腾，挂着一些兽和兽骨。江婉柔披着的貂绒，恹恹躺在胡床上。

听见声音，她骤然一惊，怀中的兔从她手里窜开，跑得不见踪影。

这只兔的白中带灰，冬天兔本就不好找，这是柳月费了好大力气，找到的最像雪团的一只。

柳月挽起袖，摸了摸木盆里的，已经有些凉了。

她：“柔，你过了么？要不要我再烧一壶？”

江婉柔摇摇，她起，把柳月冰冷的双手捂在怀里，叹：“不用，阿妹辛苦了。”

两人在这里生活半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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