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灵扯一个难看的笑容，她比江婉柔习惯这些，还能劝她两句。江婉柔这个嫂的，总不能让小姑劝哄，她佯装无事，两人加上一个小芸儿，三个人围在桌边，吃了顿味同嚼蜡的除夕宴。

“她说在府外，逮着一只兔。您看……”

宴席，临了却收到消息，凌霄和陆奉不能赶回来，两人大对小，

陆奉给她抓的小兔，刚到她手里的时候才一个掌大，现在吃得圆，江婉柔用两只手臂才能托动它。

向来稳重的金桃一怔，“婢去找找。”

陆奉从来不言，她满心喜地期盼，他说不回就不回了。尽知战场瞬息万变，有些事陆奉也左右不了，她心里依然有难以言说的委屈。

等回到院，江婉柔的脸上抑制不住的低落。陆清灵比她，没有凌霄，还有一一女陪伴，她在陌生苦寒的边城，举目无亲，她只有陆奉了。

院很大，平时它自己找个地儿窝着，饿了再来，反正没有人敢把王妃养的兔煮了吃，江婉柔也不在意。可今天是除夕夜，她孤零零一个人，陆奉不在，难连个兔也不能陪她吗？

听说这位柳将军英勇无比，在她的想象中，应该像府中的婆一般五大三，形壮，才有力气上阵杀敌。

大晚上，院里的所有人提着灯笼，里里外外找兔。一无所获时，有丫鬟急匆匆跑来，：“回禀王妃，柳将军求见。”

无奈，在漆黑的天里，江婉柔披了件大氅，去将军府前厅见客。此时夜已了，四周万籁俱静，江婉柔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女将军。

面对一桌好酒菜，顿时没了兴致。

江婉柔不用笼拘它，雪团不怕人，自己在院里蹦跶，金桃回忆起来，似乎一午不见这个白团。

和她想象中的相去甚远。

“无妨，等个月底，我们去前线送衣，总能见到的。”

上回明明说好的，他的大掌抚摸她的发，：“战事稍歇，我回卫城看你。”

“除夕夜，定不让你孤枕难眠。”

恰恰相反，她形挑而婀娜，丹凤目，鼻梁，薄如刃。兴许带着外血统的缘故，她的五官十分邃，眸光凛冽锐利，仔细一看，瞳孔是幽蓝混着墨黑的颜，似比夜晚的苍穹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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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步星向江婉柔走来，沉重的靴在地上发“哒哒”的声响，江婉柔忍不住往后一退。

金桃指挥几个丫鬟给她抬来沐浴的，江婉柔心绪低落，忽然问她：“雪团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