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江婉柔在，气氛便冷不起来。小姑娘名字叫凌芸，刚满五岁，还有个三岁的弟弟，年纪太小，并未让他来见客。江婉柔把早就准备好的璎珞金项圈给她上，几人吃了顿便饭。好酒好，足足上了二十八菜，虽不如京城的致奢华，比沿路的膳好了不止一星半儿，看得来，陆清灵心准备过。

陆清灵比她小一岁，在府里生惯养十几年，原先也是个肤若凝脂，乌发雪肤的俏女。边关的风霜磨人，尽今日她脸上敷了粉，穿着华贵的绸缎，江婉柔尖地看见她脖的肤偏黄，发丝略微枯，比京中同龄的妇人更显疲态。只有笑起来，两个小虎牙，江婉柔才恍然想起她原来的样。

看得来，陆清灵是真的开心，她也是真心喜凌霄。将军府人简单，凌霄自幼丧父，少年丧母，边并无妾室，这里也不如京城那般盘错节，需要迎来送往。江婉柔在路上还羡慕陆清灵的自在，如今看来，只能说冷自知。

在他心里，江婉柔千好万好，这世间没有哪个女人比得上她，能效仿三分，便是陆清灵的福气。

陆奉轻笑一声，摇摇，“像她三分，足矣。”

陆清灵小心翼翼，“是，我当像嫂一样，尽心服侍夫君。”

“看你，把孩都吓到了。好姑娘，得真俊，过来让舅母瞧瞧。”

陆奉不多话，简单问了几句，淡声吩咐：“凌霄守边不易，你为人妻，自当贤良淑德，持务，尽心侍奉夫婿，不要辱没陆府的门风。”

脸，不肯认这个“嫂”。

现在陆奉既是齐王又是兄，威严比以往更甚，陆清灵更怕他了，她忍不住偷偷瞟向江婉柔。江婉柔会心一笑，拉住陆奉的手臂，温声劝：“夫君，小妹是见了我们，兴。你不要这么凶。”

陆清灵激地冲江婉柔一笑，两个小虎牙，“谢谢嫂嫂！他才不敢欺负我呢！”

这些年姑嫂关系渐好，待陆清灵嫁为人妇，为人母，好几次传的书信中，她为当初的不懂事歉，江婉柔大度地表示翻篇了。至今陆清灵不知江婉柔在其中的运作，还以为她是个温柔贤惠的“好嫂。”

她是府中千金，江婉柔基尚浅，不好用辈分压她，便想了个辄，借力打力，让陆奉去教训她。陆奉罚起人来不留面且不论男女，有次她来锦光院找茬儿，被陆奉“恰好”听到，被以“不敬嫂”之名，打了五板，不多，却足够震慑，让她再不敢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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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婉柔给他斟了一杯酒，嗔：“哪儿有你这么兄的，凌霄不容易，我清灵妹妹一个人守着诺大的将军府，也难呐。小妹你别怕，凌霄有没有欺负你？尽数说来，嫂给你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