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三番，陆奉终于看到了，皱眉：“耳朵？”

她扫视一周，没看到恭王妃，心中略微失望。

知了，她才好应对。

他们谈论开恩科，谈江南匪，说什么“叛贼”，别说第一次来这等场合的江婉柔，就是那几个穿着正一品王妃吉服的皇家媳妇，也个个观鼻鼻观心，端着当吉祥。

陆奉不是个耽于的男人，她不怕那枚耳坠是别人的，就怕是江婉雪的。当年还是小姑娘的江婉雪在元夕险些被拐，被陆国公的嫡所救，两人少年相识，青梅竹。恭王案在陆奉手里结案，江婉柔能觉察来，陆奉对此案尤为上心。

开宴前皇帝说了么，是“家宴”，今日只有父，不论君臣。恭王虽已贬为庶人，但血脉亲割不断，多少人因他抄家灭族，圣上单单留了他一命，足以说明一切。

她今日灵光一闪，换了个红玛瑙耳坠，有试探的意思。

在尘埃落地那几天，一向沉稳的男人难得喜形于，旁人看不来，瞒不过她这个枕边人，他心很好。

这其中，有几分为了公事，又有几分是为了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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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奉瞥了她一，意味不明：“你得闲心不少。”

江婉柔不敢细想。两人这样尴尬的份，她不会如那些没脑的蠢妇一样，拿着东西大剌剌质问陆奉，没事儿也挑事端了。以她谨慎的格，她更愿意慢慢试探，徐徐图之。

江婉柔：“……”

皇帝正跟几个皇说话，顾不到他们这边。江婉柔低声：“我看，今天宴席上好似少了一个人呢。”

个个袖善舞，聊儿衣服首饰都不会让场冷来。皇帝这里都是男人的地盘，除了几个封王的王爷带着王妃，皇孙，其他年轻的皇皆是孑然一，旁连个侍婢都没有。

今日的皇帝家宴，她以为恭王会携家眷前来，说不准皇帝看到儿此时憔悴的样，心了呢。

她倒没有落井石的意思，她只是想如果今天能见到江婉雪，恰好用这枚耳坠试试，他俩如今是个什么境况，是形同陌路，抑或藕断丝连？

江婉柔自讨没趣，不再说话了。

除却刚开始的的惊慌，江婉柔逐渐明白了陆奉之前叮嘱她的“无需准备”是什么意思。确实不用她什么，皇帝压儿没正瞧她，倒不是皇帝轻视她这个臣妇，他同样没过问其他几位王妃，都在和皇们说江南匪的事，她全程支起耳朵听着，外加照顾陆淮翊，也不是那么难熬。

可惜，她今日特意换的耳坠并没有引起陆奉的注意。等淮翊好好回到她边，江婉柔放心，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耳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