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

赵王杨杲的到来，颇让人到意外。

顾小小的女份在圈里基本算是半公开了，所以李家才让李秀明和两个少夫人同席宴饮。但杨杲和罗成就不同了，一来不算熟客，二来赵王年纪虽小，份尊贵，这礼仪规矩就要庄重的多了。

三位女不能再同席宴饮，还是孙无垢心思灵活，这敞轩里面积也大，就在中间加了一屏风，将男女两席分开。

杨杲表现的倒是很平和，虽然年龄小，行动举止却颇有些章法，与在席的几人相较，虽然不能比李家兄弟和罗成更成熟，但却丝毫不比顾小小差。席间的气氛随着众人的熟悉，倒是又活泛了些，却终归没有了初始的烈。

火锅和烤的魅力所向披靡，杨杲也毫无意外地大赞好吃。只是，红汤他只尝了一，辣的喝了好几杯茶，大呼过瘾之后，却不敢再碰了。

其实，这些人中，也只有李玄霸一直陪着顾小小在吃红汤，李秀明和罗成差不多，偶尔吃几。李世民虽然比杨杲好一儿，却也基本上算是不吃了。李家两个少夫人就和杨杲一样，浅尝即止了。

吃着喝着，一个时辰后，宴饮终于接近尾声了。应杨杲的要求，他们又回到竹园看了那盆素心兰。前后不过两个时辰，先前还萎蔫的兰已经完全恢复了生机，郁郁葱葱的，一片生机盎然。

终于要离开唐国公府了，郑氏和孙无垢都没有送来，只是等顾小小门上车时，一名仆从很从容地递上来一个盒。恭声说，那盒是二少夫人回赠的礼。

由于罗成要送杨杲回，李玄霸顺理成章地送顾小小回去。

顾小小乘车，李玄霸骑，车里车外，两人也没说什么。直到回到曲江畔，顾小小从车上来，见李玄霸站在车，正笑向她伸手来。

顾小小微微一愣，随即将手到了他的掌心，任他扶着车。随即弯弯角：“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
李玄霸笑笑，微微顺了顺睛，随即抬望着顾小小：“今日邀你过府，也没想到大嫂二嫂她们……”

“嗯，没关系的。我觉得二位少夫人都很好。”顾小小微微一笑，转从车厢里拿孙无垢回的礼，当着李玄霸的面儿打开盒，看着里面全的赤金面首饰，首饰中最华贵的是一只金凤，五尾金凤。她记得孙无垢上也了一只，不过是六尾。

低低一笑，抬眸：“只是，这么重的回礼，潇实在是承受不起……”

说着，顾小小将盒放李玄霸的怀里，“请帮我将这个还给二少夫人。”

李玄霸看了看盒中东西，脸上发烧，俊面染。凤为神鸟，九尾至尊。却只有皇后一人能用。其次是后贵妃、妃，能八尾金凤。七尾金凤乃三品以上夫人之。普通官吏的正妻则准六尾金凤。五尾是富商的妻，或者官吏的妾室规制。一般都是男方向女方聘时才用，一般不礼节往来的礼。

没想到，孙无垢竟直接送了顾小小一五尾金凤，言之意，竟是替李世民聘了？

说起来，顾小小这个无依无靠的份，嫁给李世民妾也不算辱没了她。孙无垢这么，若是李世民知，只有夸赞她大度不妒，善解人意。但对顾小小来说，这却无异于最大的侮辱。

李玄霸回转，一路上都忍不住心中思绪翻。这个结果，是他设想多时的，也是他乐意看到的。但当顾小小将这个首饰盒递给他时，那张着微笑的脸上的决绝和隐忍的怒意，却让他心痛，心惊！

自从看到盒里的金凤，他就很想向顾小小解释一番，但张开嘴，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他整个心宛如油泼火烧，却只能睁睁看着顾小小转，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门。那一刹那，他有一错觉，这一辈，他都要失去拥有她的资格了。

这里李玄霸百般煎熬，人家顾小小压儿不知。

原因很简单，顾小小同学本不知金凤的义。她只是凭直觉认为孙无垢送来的这东西烧手，于是就很脆地还了回去。若是让她知，这其中有那么多算计试探，她恐怕也就没有这么悠然了。

顾小小悠哉悠哉地过着日，苏烈、罗成等人因为年关隋炀帝大宴四方，都忙，来的不多，倒是李靖日过的悠闲，红拂忙着杂货店的生意没空来，他就领着时儿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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