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青慢慢起，走过去，在床边蹲了来。

“我好痛……”

原青愣愣地看着，床上的宴南被几人包围着，他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，嘴张开，急促地呼着，半阖，里边盈满了泪。

“要用那个吗？”

“……没用。”

“好痛……”

原青将脑袋凑过去，病人轻轻的声音传他耳朵里。

原青愣愣地看着，脑里却完全没有办法消化听到的容。

……

这时，大门被狠狠地撞开，五六个衣冠凌的医生提着医箱撞了来，没工夫和原青打招呼，他们立刻默契又熟练地开始抢救病人。

见他看过来，宴南微微笑了一，他张嘴，似乎有话要对他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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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你了……”

他看起来好痛。

突然，病床上的宴南猛地拽住边人的手，他力气突然大得离谱，却因为疼痛而抖个不停，“不要继续了……”

房间里寂静一片，只有宴南痛苦的哀求在众人心回。

“让我走吧……”

手掌的躯单薄柔地像是一张纸，忍住难过的泪，他把宴南抱回床上，就去响了床的急救铃。

“宴老师！”原青心脏骤停，立刻伸手搂住他，轻拍着病人的脊背。

二人久久地对视着，似乎是读懂了他的想法，原青慢慢将手伸过去。

原青觉自己上也开始不停地疼痛了。

“药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。”

短促的铃声响起，节拍的频率此时和原青心达成了一致，他双手撑在床边，茫然地注视着床上因为痛苦而蜷缩成一团的人，思绪都陷了一片空白。

他双臂环住自己肩膀蹲来，睛却没法离开宴南一秒钟。

“麻醉没有生效……”

“不要继续了，求你了……”

所有人都同时停了动作，一齐转看向原青。

咳嗽很快停了，宴南全都去，他无力闭上，倚靠着原青，双手自然垂，掌心的血自然滴落在地面上。

时间慢慢过去，周围的温度一降来，原青被冻得嘴发紫。

这时一力从手腕传来，他低看去，虚弱的病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。睁着慢慢伸手勾住了他的袖。

“不要愧疚了，这一切本来就是因为我和他的缘由，从来都不是你们的错……而且……”他停顿，又轻轻了几气，才继续说去，“而且……我从来不怪你，不要替我难过了……我早就该走了，好好生活去，你很重要……你很重要，还有很多人……都需要你的帮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