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九霄空另一只手，试探着落在云涟后背，“怎么了？”确认云涟不排斥他的碰后，凌九霄才缓慢地抚摸着云涟后背，试图安抚他。

云涟气音颤巍巍：“冷、冷……”

初吻

漫天飞雪，他躲在雪堆里，指尖是已经涸的鲜血。

也是一个黑夜，那样的冷……

当年是炖梨将他从雪堆里拖来，窝在肚着，才令他苟延残至今。

云涟神志不清地喃喃自语。

“炖梨……”

远一光亮自黑夜中缓缓靠近，走近了，凌九霄才发觉是有人提着灯笼夜行，模糊中只见黄灯光笼罩的淡紫衣摆。

林三夫人？

凌九霄上前拦她，却被怀里云涟绊住了脚步。既不能撇开云涟，又要拦住林三夫人，凌九霄一个两个大。

凌九霄：“云涟！没事了，你看着我！”

他扳过云涟的脸，与自己四目相对。那双漂亮睛里满是惊慌无措，云涟不住地摇，什么都听不去。

林三夫人迈上台阶，右臂挽着一个乌木盒，左手提着灯笼，灯笼黄，她发髻间别着一银苏，寒光闪烁。

凌九霄前一亮。

“搂着我。”凌九霄把云涟的手臂环上脖颈，一手穿过弯，单手将人横抱起。上前几步拦住了林三夫人，另一只手握着苍麟，剑尖一挑夺过了灯笼。

林三夫人一声惊呼。

“得罪了。”

凌九霄用了个巧劲，灯笼抛起，在夜空中划过一光，光不偏不倚的落云涟怀中。

低语声戛然而止。

怀中人渐渐放松来，揽着凌九霄脖颈的手也止住了颤抖。

云涟虚脱地搂着凌九霄，失声：“……天亮了？”

凌九霄侧蹭蹭他，“对，天亮了，没事了。”

云涟机械的一遍遍重复，“天亮了，天亮了……”

天亮了，一切都过去了。

林三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贴在一起。

凌九霄尚还惊魂未定，早就听说过宗二公有失心疯，且格外怕黑，夜里睡得不安稳，一动静都能吵醒他。据说他醒后殿若是没有留灯烛，他的失心疯准要发作，发病的时候，还不准任何人靠近，能安抚敢安抚他的只有他养的那只雪狼。

云涟绵绵的靠在凌九霄怀里，嗓音沙哑，“……可是吓着少主了。”

凌九霄慢慢蹲，支起一条刚好能让云涟倚着。他关切：“哪儿不舒服？”说着从怀里掏青瓷瓶，取了三粒天璇洗髓丹喂给云涟。“慢咽。”

凌九霄一粒一粒喂的小心，云涟听话的尽数咽。

凌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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