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学期日快得极快。

等到树叶渐渐落, 风慢慢变得扎人，行人上一件件厚实的羽绒服时，期末考试也终于来了。

半期考试那次葵葵考得还不错, 虽然只步了一两名, 但以她那段时间的状态来说, 没有退步就很不错了。

“我觉我的记忆还停在夏天呢。”葵葵搓着手，捂住陈清雾放在桌上的杯。

杯里的有些，她的手指在上面了。

“不是夏天, 是夏末初秋吧。”陈清雾说。

葵葵眨, “嗯？”

“哼哼, 脑里现在还是在北京和某人呢吧？”

葵葵一愣, 脸顿时红了，“胡说八！”

“说说看, 你们最近怎么样？”

“哪样？还之前那样呗。”葵葵低着, 随意翻动手里的笔记本, “白天上学, 偶尔晚上回去聊聊……现在冬天, 他更差了，晚上睡得更早了。”

“哇，本来就睡得早, 现在还提前？”

“嗯。我那天还笑话他冬眠呢。”

陈清雾呵呵笑了两声。

旁边的程小安正在抓每分每秒背书，被她们吵得心烦，抬怒：“你俩临时抱佛脚都不会吗？”

他那金卷发被他抓得一团，像新鲜炉的窝。

葵葵笑了一声。

“嘛？”

程小安瞪着睛，葵葵凑过去看了一他的笔记本, 忍不住仰大笑。

“天呐，居然真的有人到现在了还在背公式！”

“啊啊！我撕烂你的嘴啊！”

葵葵止住他, “诶诶，别把气撒我这儿啊，昨晚提醒你多背会儿，你怎么说的？”

陈清雾及时补充：“说‘不过就是个期末考试嘛’。”

话音刚落，两个人又大笑起来。

程小安真想立刻躺地上去狠狠讹她们一笔。

最后一堂考试铃声响起，三个人分散在三个考场，一起去，两小时后又一起来。

成都冬天雨很少，但今天也算是赶了巧，刚考完来便见天上着淅沥沥的小雨，天雾蒙蒙的，微微发青。

教室里气氛很乐，大家七嘴八讨论着寒假安排。

陈清雾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：“去吃饭？来顿火锅？”

葵葵把书本一脑往书包里，“不吃饭了，我要去趟机场。”

陈清雾愣住，“机场？现在？”

“嗯。”葵葵，“许颂宁说送我的东西到了，得去机场取。”

“啊？送什么了，从国外邮过来的？”

葵葵摊手，“不知，没跟我仔细说，就说是奖励我期末考好的礼。”

“今天不是才刚考吗？他就那么肯定你能考好？”

葵葵仰起脑袋，“对啊，我就是能考好。”

“瞧瞧这给你得！”陈清雾笑着拍她，“我也去我也去，我陪你一块儿去！”

抱着一大堆书本路过的程小安也听见了，走过来，把书本往葵葵桌上一扔，“你们要去哪？”

陈清雾笑，“机场，跟我们一块儿去吗？”

程小安本没问理由，“走，发！”

三个人了校门一起坐地铁去机场。

因为双机场太绕，许颂宁跟葵葵说礼会送来，让她在机场外等待就好。

今天天气暗，细雨微风，三个人各撑了一把伞在机场外等候。

葵葵裹了自己的冬季校服外，粉红围巾把挡住，仰看着那烟灰的天。

“诶，你这网友认识多久了啊？”程小安问。

“没多久，暑假认识的。”

“哟，那还是久了。”

葵葵笑了一，“比跟你认识还久。”

程小安啧了一声。

葵葵转看向他，瞧着瞧着，忽然觉几分古怪——程小安的伞怎么比她的那么多？

“诶程小安，你是不是了啊？”葵葵问。

“我吗？”程小安指向他自己，仰着仔细想了想，又臭的笑起来，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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