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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丢一把枪来，安德烈有些不敢相信地抬看向靳殊，听到他，语调平淡地说：“不是想要打败我吗？我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
安德烈拾起枪来，掂了一就知，里面只有一发弹。一旁的靳殊，也从别人手中拿过一把枪来，修手指以极快的速度拆开弹夹，当着他的面，将弹一颗一颗退了来。

直到还剩最后一颗，靳殊将弹夹重新扣了回去。

“一人一颗弹，公平较量。”

恰好一雪白闪电亮了起来，将他苍白清癯的面孔映照得清晰分明，他垂着睛，看向了安德烈，将弹上膛后，指向了他。

“无论胜负，你都要将宋荔晚，完好无损地到我手里。”

“先生！”安德烈还未说话，一旁一直跟着靳殊的雇佣兵首领却张，“这太冒险了，我们已经找到了宋小的所在地，不需要您亲赴险！”

“她现在状态如何？”

雇佣兵首领沉默一：“宋小似乎……睡着了。”

靳殊角微微向上提了一，却并未笑来，只是说：“一会儿无论如何，都要务必保证宋小的安全，如果安德烈并未照约定将她唤醒——”

“我允许你们直接将他开枪击毙。”

雇佣兵首领应是，带着人向着两边散去，天地间，除了雨声，这里竟然一时雅雀无音。

安德烈缓缓从地上爬起来，抓着枪，站起了。

靳殊松开了手，伞被风着，轻飘飘地落了去。

就在伞落地前一瞬，两人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枪，向着对方，毫不迟疑地扣了扳机。

一切的声响和憎，都被掩藏在了风雨飘摇的夜。

靳殊手臂上的布料，被血洇了，混杂着雨，向动，直到那鲜红的血珠，沿着他的指尖，缓缓地坠落大地。

在他对面，金发碧的大男人轻轻地晃了晃，一刻，捂住腹，缓缓地向跪在了地上。

他输了。

只是一个手，就这样输了。

他明明瞄准了靳殊的眉心，可是靳殊竟然预料到了他的举动，两颗弹在肩而过的一瞬互相碰，扰了应该去的方向，他的弹过靳殊的手臂，可靳殊的那颗弹，却狠狠地撕裂了他的肌肤。

若不是靳殊还要留他一命去唤醒宋荔晚，或许这一枪，已经了他的心脏之中。

安德烈捂住伤，倒在地上呛咳起来，他咳得声噎气堵，满脸都是泪，却又放声大笑起来。

靳殊走向他，大雨将两人都淋得透，可是一个跌在地上满泥泞，一个却居临，仍旧是那样的矜贵从容。

命运的偏好，似乎早已从最开始划了起始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