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，看到宋荔晚时，同时向着她行了一礼。

其中一个恭敬：“宋小，先生正在里面等您。”

说着，替她将门拉开。

宋荔晚没有迟疑，那样安静地向着里面缓缓走去。

休息室中暗香浮动，厚厚的赤红地毯踩上去落地无声，室寂然，唯有一旁放着的盆栽隐约可闻泠泠之声。

主位上，靳殊正坐在那里，手中端着一盏清茶，黑釉的茶盏被他握在指间，黑转，借着袅袅升起的浅碧雾氤氲，冰白指尖仿若一簇无声燃烧的冷焰火。

休息室的装潢一的，他是最重的一笔，黑的发、黑的眸，唯有肤，泛着一冷质的苍白。

听到声音，他缓缓抬起看向了宋荔晚，四目相对，他边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，语调温和，可凤眸分明冰冷肃丽，隐杀伐之，令人望去，只觉一片萧索寂静。

“荔晚。”他漫不经心地问，“这是打算去哪？”

宋荔晚沉默片刻，低声回答说：“瑞士。”

“看来，你很喜那个地方？”

“一般，随便选的。”

“这么着急？”

空气凝重，仿若陷泥浆洪，举步维艰，宋荔晚觉得呼有些费力，垂睛，轻轻咬住腮边，半晌，才淡淡：“再着急，不是还是晚了一步？我的弟弟妹妹呢？”

他闻言，并不生气，边笑意反倒加一：“还在学校念书，总不能为了大人间的一小事，就打扰他们上。”

他说得温柔贴，似是清风明月，姿态洒脱淡然，令人几乎心生慕。可宋荔晚清楚，若是自己一意孤行离开，等待弟弟妹妹们的，就不知将是什么样的场。

与虎谋，不过如此。

尖已经品尝到血腥味，宋荔晚这才反应过来，是自己的齿咬得太重，竟然咬了血来。

她不觉得痛，只是心底有一把火，沸腾着，支撑着她还能站在这里，同靳殊这样对峙。

“靳先生。”宋荔晚听到自己的声音，清冷锋利，似碎冰，听起来冰冷而悦耳，听不愤怒，反倒是自而外，透着一虚弱，“你是不是无论如何，都不肯放过我？”

茶盏被放在桌上，杯中碧茶汤轻晃，开涟漪，碎了一汪。

他边的笑容淡了，只是一瞬间，角眉梢残存的温柔，便已经化作了无边的冷意，狭的凤眸冷冷地落在她的上，眉宇间原本应当风缱绻，可这一刻，却迫得人连息都艰难。

“什么叫放过？”他的手肘立在木质扶手上，冰冷的指尖撑着额角，微微俯首，的睫遮住了底冰冷的翡，那样平淡而残酷地，宣布了对她的审判，“荔晚，这世上从没有谁，一定要成全谁。

“神不渡人，唯有自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