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定论，“就算你死，也只能待在我的边。”

“哪怕我并不你？”

“哪怕你并不我。”他不知想到什么，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，“反正，你也不敢我，不是吗？”

他语调淡淡，可却带着一抹原本隐藏在海无法被窥探的悲伤，唯有海面掀起连天浪时，才能被人觑见一二。

一时之间，宋荔晚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可他已经站起来：“不早了，你好好休息。”

“你要去哪？”

“我就在隔。”他微微回眸，边笑意优雅，却又悲哀凝固，“你需要的时候，随时可以来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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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过的话，从没有失言的时候。

这天之后，两人便再也没有同床共枕。他在隔的书房，大概是忙，很少有来的时候。

午夜梦回，宋荔晚从一场场的噩梦中惊醒，能够看到台上，从隔投来的一光亮，他明明重伤未愈，可却从没有休息的时候，仿若一冰冷的机，只凭借意志，便能持之以恒的地工作去。

宋荔晚睡不着，披了件衣服，半坐在床边，将歪歪地靠在墙上，盯着玻璃上映着的影神。

影里的他，像是被封存在冰里的一段回忆，离得远了，看不分明，倒让彼此都能更冷静地审视这一段。

他不肯让她走，因为她是一直陪在他边的那个人，她以错误的方式，却在正确的时间，来到了他的边，那时他失去了一切，却又得到了一切，而她是目睹所有过程的那个人，无论是哪个女人，都再也不会像她一样，见证他的痛苦，分享他的荣耀。

他失去的太多，所以死死攥住未曾失去的回忆。

又或许，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，他不放手，只是因为……他她。

多么稽的一个结论，他着她，宋荔晚无声地笑了起来，笑得单薄的肩胛颤抖，如同秋日里的鸣蝉那单薄透明的翅膀，已经被摧残得零零落落，却仍振翅发最后的声响。

泪沿着面颊落，凝在了腮边，摇摇坠，像是一颗透明的珠，她知自己像是在发疯，可她实在是，受不了了。

无论是他不肯放过她，亦或是他真地着她这个事实，都让她几乎不过气来。

每一次想到他，她想的更多的，反而是那张照片，玫瑰海像是燃烧的云朵，天堂失火，他和他的未婚妻并肩，那样平等，是她哪怕求了一生，都不能得到的模样。

宋荔晚颤抖着手拿起手机，屏幕亮起青白的光芒，映得她苍白消瘦的面颊，越发有一艳鬼似的诡谲媚意，她盯着手机屏幕，如同凝视潘多拉的盒。

隔的灯影晃了晃，像是有人用手拢住了光，宋荔晚猛地惊醒，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，由远及近，有人打开台的门，站在了台上。

宋荔晚不敢发声音，纯粹的黑暗中，视线里现了一橙红的火光，男人的脸被这一光映亮了，自额角至鼻梁，勾勒一分明的线条侧影，只是一瞬间，一刻，那火光便重新湮灭在了夜中，男人地了一烟，由腔肺中，许久，才叹了一灰蓝的烟雾，而他的面孔，便也笼罩在了这样朦胧的雾气之中。

宋荔晚想起之前，他并不烟——似乎任何能够成瘾的东西，他都兴趣缺缺，旁人趋之若鹜的，他却永远不屑一顾，因为他说：“我不喜，被望所控制的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