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能够应对任何的风浪，又如何会去畏惧，旁人的行为？

这一刻，宋荔晚同靳浮之间，竟难得的，有了同样的心有戚戚。有着靳殊这样恐怖的对手，对于任何人来说，皆是一不幸。

可也只有这么一瞬间，一刻，宋荔晚便转开视线：“三少，我其实有件事，一直想不明白。你们兄弟二人一向极好，又一同走过了不少风雨，当初，你也是一门心思依靠仰慕着他。难就只是为了钱财吗？”

“难宋小不觉得，钱财已经足够重要了吗？”

宋荔晚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拂过一朵兰：“三少这样说，是小看了我了。”

他这样的借，瞒得过别人，却瞒不过五年前就已经待在靳家的宋荔晚，她是亲目睹，葬礼之上，两兄弟是如何相亲相，兄如父，那时靳浮，真正是把靳殊当了生命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。

可如今不过几年光景，却已经时移世易。

靳浮沉默片刻，微微一笑：“这不是什么要的事。宋小，你这样问我，那我也要问你一句，真的能够昧着良心，同哥哥在一起，竟是什么都不顾了吗？”

宋荔晚皱起眉来：“三少这话，我却不明白了。我和靳先生的相识，虽然称不上正大光明，却也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。哪里就算得上昧着良心？”

“是吗？原来你还不知啊——”靳殊笑了起来，睛角都弯起一个愉快的弧度，似是宋荔晚说的话，令他到由衷的开心，“你是孤儿院中大，那位宋嬷嬷亲手养育你们，我冒昧说一句，她是你们的母亲，并不为过吧？”

他说得声音轻柔，可宋荔晚仍察觉到他话中的恶意，斜斜觑了他一：“三少不妨有话直说。”

“那我就直说了。宋小，你不能和二哥在一起，因为……”靳浮语调温柔平淡地说，“是我们靳家，害死了宋嬷嬷。”

手指猛地收，掌心中的蝴蝶兰如绉纱般柔，却在此刻皱成了一团，宋荔晚心底，一瞬间翻涌起无边浪。

她勉维持住冷静，可到底语调中透了几分厉：“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
“二十多年前，宋嬷嬷来到了京中，从荣宝振手中以一个极低廉的价格租赁了土地，修建了圣孤儿院。那时那片地方算是郊区，山路远，并不值多少钱，荣宝振目光短浅，签的合约，几乎是把地送给了宋嬷嬷。可后来，京中发展突飞猛，那里，也成了新的一片蓝海，周遭地价，不知翻了几倍。

“六年前，靳家看上了那片地，却苦于宋嬷嬷同荣宝振签署的合约，无法令圣孤儿院搬迁。所以，我的父亲联合了荣宝振一起，向宋嬷嬷施压，可他们不知，宋嬷嬷那时已经被诊断了重病，原本就命不久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