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……吃醋？

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，故意在他面前表演的争风吃醋，而只是单纯的，为了他和别的女人可能会有的关系而不悦？

她有什么资格……她又有什么必要？

借着视频右上角，自己的镜像，宋荔晚看到自己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慌张，像是被人赶网中的兔，慌不择路地，想要逃生天。

“我……我只是随说说而已。你今天忙的怎么样了？”

她换了话题，他就也合地回答说：“算是，告一段落了。最近陪你的时间太少，想我了吗？”

宋荔晚不说话，他偏要追问：“嗯？”

她只好冷冷：“没有。”

“是吗？”他并不生气，角翘起，凝视着她，似是透过屏幕，向她展示自己的真心，“可我却总是想起你。”

脸上的意，几乎一瞬间便涌了上来，不必看摄像，宋荔晚也知，自己一定是脸红了。

肤白净的人只有这一不好，些微风草动，便被人看得分明。

靳殊笑了起来，声音低沉优雅，令宋荔晚回忆起，自己将面颊贴在他的怀中时，受到的那震动。

她低去，的睫羽遮住底波澜翻涌的心事，半晌，才低声：“我还有功课要。”

“那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
他永远最赞同她用心学习，每一年的期末成绩单，都会送到他手中查验，这所学校，原本她是考不上的，可他竟然一年的时间亲自辅导她——

那一年，他刚刚接手靳氏，如何的波涛汹涌不提，可却始终将她带在边，他理公务，她就在一旁写试卷背单词。

那时的辛苦，如今想来也是甜的，说去谁都不会相信，靳先生也会拿着红笔，一题一题地替她批改试卷。

回忆里的笔落在纸张上，发簌簌的声响，她偶然一抬起睛，看到他垂着睛，眉心中聚起纹路，是心力瘁之，不快乐的痕迹。可对她，他从不敷衍，对她每一次的步，都要夸奖赞……

宋荔晚想不去，也不敢再从视频中看他，匆匆挂断电话，坐在窗前发呆。

窗外的月亮，是很远很薄的一痕，像是打磨得光的玻璃，望上去，世界也都蒙上了一层轻轻的纱。更远方的湖上，芦苇丛中飞鸟，月亮也就碎在了湖面上。

她忽然又想起了靳殊，想起他在新港买的庄园，想起庄园中同样的大湖，她的房间有一个台，两扇门向着一旁开启，白的绉纱帘飘飞似蝴蝶，偶尔拂过她的面颊，又凉又，他有时喜拉着她坐在那里，一看风景，可看着看着，两人却又亲在了一起——

他最初不肯碰她，连看她一都欠奉，似乎只把她当空气……不是空气，空气不可或缺，而她是可有可无的一样摆设，摆在床或者客厅，都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
可后来……后来就不一样了，她说不清是从哪一刻开始，他忽然对她炽起来，望着她时，每一寸视线都写满了占有的望。

她想起自己被他在台上，两只手只能无助地撑在栏杆上，浑颤抖地不成样。他在后，余光中看去，连一粒扣都没有解开，月光的脸英俊到了极，令人几乎以为是错觉抑或是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