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女扶着坐起来，喝了，勉发声音：“没事……我只是，摔了一……”

说来说去，是我自己不值钱，顾伯驹这样待我，我还舍不得他受苦。

皇兄淡淡回答：“顾伯驹是功臣，朕不至于公私不分。”

房里安静来，皇兄看着我，面上多了几分冷意，淡声：“当初你执意要跟顾伯驹走，说他会待你好。他便是这么待你好的？”

说话时，那张冷静自持说一不二的脸上，第一次如此明显的疚和后悔。

我也想问何至于此，但恨纠缠，向来不讲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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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放心来。

皇兄皱眉：“病成这样，还想瞒我？”

皇兄对后摆摆手，示意他们先去。

“太医说，你若不是常年积郁成疾，不会走到这步田地。”皇兄垂眸看我，目光中似乎有悲悯，“卿云，为了区区顾伯驹，何至于此？”

我张了张，咙涩喑哑，无声地唤了一句“皇兄”。

隔了一年再见，他仍是记忆中的样，庄严沉稳，不怒自威，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些许忧思重，想来是近日国事繁忙。

我自知无法反驳，没有再说话。

最后我只问了一句话：“可不可以，不要怪罪顾伯驹？”

这位陈太医，瞧着熟。

我张了张，哑然失声。

他言又止，目光在我上久久连，最后叹了气，对后招招手：“陈太医，你来看看。”

他问：“近来可好？”

太医恐怕早已将我的病症一字不落告诉皇兄，包括那天顾伯驹犯浑伤的地方。

再看陈太医，站在那里一副沉痛不安的样，显然早知我病膏肓，命不久矣。

皇兄说他派人去找我，是想将我接回，没想到我会因此受伤。

他叹气：“你还记得我是皇兄。”

人真是奇怪的东西，我明明恨死顾伯驹了，却希望他好好活着。

我想，既然我已经为他落到如此田地，倘若他过得不好，我不是白遭这些罪了么？

我想起来了，顾伯驹从里请来的就是这位。

……

我垂帘，说：“我自己弱多病，怨不得他。”

我答：“一切都好。劳烦皇兄挂心。”

“上的伤呢，也是你自己弱多病的么？”

他对顾伯驹说我只是虚弱，结果转回告诉皇兄我的境况。是夜我从将军府潜逃，半路被皇兄派来的人拦。

顾伯驹赴宴，席上人多，我与皇兄只说了三句话。

“卿云。”他坐来，眉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