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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帘上的珠随风叮铃作响，隐隐约约地遮着卓玉宸的半张脸，唯独了一双在外面，其他人看得不仔细，但郁漠却是看得清楚，这人虽说一副低眉顺的模样，但睛里却闪着明，但也只有一瞬，等自己回过神，那琴师又敛了神，一副乖巧的模样立在一旁。

一旁的柳儿听完卓玉宸的话又急又气，指着卓玉宸便破大骂。反观卓玉宸这边倒是一脸轻松，丝毫没有任何慌张、激动的神态，仿佛今日这些事都与他毫无关系：

“若是娘仍一咬定小民欺侮娘，那何不将那天的证人请来？若是心里无鬼，那人当日既愿意替娘，想来定然是个重义的，便请娘叫那人来，我们好好对上一对。”

自己没过的，就算是之前那个“卓玉宸”所为，也休想拉他。

想让他自证？门儿都没有！既然说是他的，那就拿证据来，拿不来便是他没。虽然不知这原来的卓玉宸是个什么品，但若是他人要将这脏泼到自己的上，那就别怪他反将其一军。

——“那锦安楼里有好几个小厮看到你那日从锦安楼三楼的栏杆摔，且那栏杆正好在柳儿娘的厢房门前，你又作何解释？”

——“望公明察，小民从楼上摔一事不假，从柳儿娘门前摔也不假。可柳儿娘缘何说我是因妄图辱你清白才摔来的？若小民说，是因为我恰巧撞破了些什么，娘这才叫人将我摔楼来，娘又该如何解释？”

卓玉宸连珠炮似的一串说辞，教在场的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，原先郁漠以为梁沛的嘴已经够厉害了，没想到这个卓玉宸还要比梁沛更厉害些，抿了嘴，站在一旁倒是沉思起来

好不容易恢复了安静，郁漠便接着问：“这位娘说你曾其厢房意非礼于她，可有此事？”

“娘要是请不来，那小民便要怀疑娘是否与那人有些个私。若是有，那小民也要请各位大人给小民评评理，今日娘闹得这一，连算上那日将我从楼上摔来一事，究竟孰是孰非？”

挣扎不停，刺耳的尖叫回在整个后阁。

柳儿先前还只是对卓玉宸的装疯卖傻还抱着一丝侥幸，如今被这个琴呆指着鼻骂倒是彻底肯定了。这姓卓的从一开始就本就没傻，平日里装的像模像样，没成想桩桩件件这傻都记得清楚，柳儿被卓玉宸激得又惊又气，齿间说话都说不利索了：

——“回公的话，小民与这位娘并不相熟，又为何要她的厢房，轻薄于她？”

——“肃静！”梁沛被柳儿的尖叫吵得耳朵生疼，抬手便让一旁的侍卫把柳儿拉去，免得她再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