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颂言一回会到了当老师训人的觉，心里，决定抬贵手不再刁难他。

颅饱满，鼻梁，窝颇，骨骼起伏有度，脸廓清晰畅，面立度很，三五的分布堪称完。

许弥南虽然很小就没了爸，但从小外公外婆对他教严格，在家里就给他立了不少规矩。他一向听话懂事，因此养成的好习惯在二老去世后也没有荒废。

周颂言记得，许弥南好像是学画画的，那天他没仔细瞧，今天再一看，发现这人确实有画家气质。

学术的人都有职业病，习惯透过相看骨相，许弥南更甚。用当行的话来说，他是个“颜控”，而且尤其喜骨相优越的人。

周颂言不轻不重的“啧”了一声，心说家里这不是多养了个儿，是请来了个大艺术家。

尤其如今是住在别人家里，许弥南知分寸，所以即便周颂言不提，他也会老老实实的，不可能格的事，给周家添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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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那半的发，打理得很好，即使是松松垮垮的散着，却也并不显得邋遢，反而将人衬得更加漂亮。

周颂言看着许弥南低眉顺的模样，觉自己有欺负人，本来还想再说什么，此刻却也只得偃旗息鼓，把门关上继续洗漱去了。

或许是提前问过周济，殷岚之给许弥南买的衣服都奇的合适。白的卫衣和仔，外面是一件黑短款羽绒服，穿这一既保又不显得太过臃，更是衬得他肤透亮白皙，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粉雕玉琢的瓷娃娃。

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，许弥南见他来者不善，更加乖觉的低听着，时不时还附和。

虽然与多年后相比，此时的周颂言还没有完全开，但他已经是许弥南见过骨相最漂亮的人了。

他刚才应该是在收拾画画工，上和手上也都沾了颜料，衣服上也染了几条红蓝相间的。

“第一，颜料不能蹭脏家里的任何地方，更不能蹭到我的东西上。第二，我不喜颜料的味，你别在除了画室以外的地方画画。第三……”

周颂言平时在家穿的像小区里棋的老大爷，但门前却也好好捯饬了一番，贴穿了件白领衣，外一过膝的灰羊绒大衣，整个人看起来都稳重了几分。

他一只手抓着牙刷，另一只手扶着门框，说：“学画画的是吧？行，有好好，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，我有我的规矩。”

“其他的我还没想好，总之你得安分守己，懂不懂？”

周颂言对许弥南没什么好，但想着斯人已逝，这小孩儿世也怪可怜的，周颂言到底对他说不上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