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涉及到法医鉴定的，都是于飞扬负责。昨晚来取牙刷的杜馨就是于飞扬的徒弟，实习期于飞扬带过她，只不过杜馨现在还没考证鉴定中心，目前在一家端私立医院鉴定科医生。

于飞扬到酒店的时候，小瞳已经醒了，正着一像是被雷轰过的发刷牙。

她站在椅上，面对着镜，牙刷在嘴里瞎鼓捣。钟瑾站在浴室门边指导，

“上平行刷。”

小瞳嘴里着牙膏沫，声音糊，“什么叫平行？”

于飞扬拧着眉在一边看了一会儿，看得真焦虑，他直接迈步走浴室里，亲自握着牙刷，帮小瞳刷牙。

刷完牙，于飞扬用手着小孩的，“张嘴，叔叔看看牙。”

小瞳听话地张大嘴，“啊。”

于飞扬认真看了看，“唔，据中切牙，侧切牙，尖牙，第一二磨牙的发育况来看，目测年纪在3-4岁之间。”

钟瑾正在整理床铺，顺手捞起一个枕劈盖脸地朝于飞扬扔过去，“。”

因为职业的特殊，知有的案件信息是保密的。对于钟瑾边多了一个陌生小孩儿这事，钟瑾没提，于飞扬一个字都没问。就像是普通的老友重逢，于飞扬开车载着钟瑾和小瞳穿梭在熟悉的大街小巷，去到他们以前经常吃的一家杂酱面馆。

面馆很小，开在老胡同，不是本地人本很难找到。

钟瑾和于飞扬聊了些有的没的，小瞳一直很努力地和面前比她还大的面碗斗争。面碗实在太大，本不好控制，关键是面还特别，小瞳好不容易挑起一的面条，张开嘴从中间咬断，嘴还没尝到滋味，溜溜的手擀面就从嘴里了去。

于飞扬看了一，对她说，“你从上吃，你别从中间吃，从上吃就能吃到了。”

说完话，又扭去问钟瑾，“你还记得我们中的邱容吗？育特别好的那个。前个月为自杀，湖了，还是我给的鉴定。”

钟瑾怔愣了好大一会儿，邱容他有印象，中的时候邱容和他前妻秋笙的关系很好，两个女生经常约着一起上厕所。钟瑾那时候还对女生一起上厕所这件事表达了疑惑，多尴尬啊？

“世事难料，谁能想到，我们都这把年纪，奔三的人了，还会有同学为自杀？”于飞扬叹了一气，余光瞟了钟云瞳一，声音猛地，

“哎，我，你这倒霉孩，你嘛呢？”

钟云瞳正用手抓着两面条往上放，油乎乎的酱糊了她一一脸。

“钟云瞳，你在嘛？”钟瑾拿了纸巾去她上的面条，语气也有凶。

小瞳眨眨睛，小手定地指向于飞扬，大声告状，“是他让我从上吃的。”

于飞扬，“……”

钟瑾，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