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一直沉沉地睡到天光大亮，等到覃川再次睁开，已经恢复力气，沈时竟然还在哼着哄人睡的小调，拍打自己的手也没停。

“你一夜没睡？”覃川问他。

“不敢睡。”

“怕我跑了？”

沈时有委屈，“我不哼曲，哥哥就开始噩梦，梦里喊疼，疼，疼，疼，我没办法，只能一直哄。”

覃川想不起来，他现在的记忆太过杂，确实很容易噩梦，但昨晚，他应该睡得好的。

“我饿了。”覃川不轻不重地说。

见覃川喊饿，沈时有些兴，见人不像继续在发病的样，“我给你，想吃什么，川？”

“海鲜粥吧，冰箱里有冻货，你找找煮一煮。”

“好的，哥哥等等我，你再躺一会，等我快好了叫你起来洗漱。”沈时终于松开覃川，撑起，真丝的被从上半落，实丰沛的上半逆光成了剪影。

他很快上外，低在覃川额上留个吻，去厨房起锅煮粥。

覃川的冰箱里没什么东西，他在冷冻区翻了又翻，除了几片过期的排，不知哪年冻上的冰淇淋糕，哪里有什么海鲜冻货。

“哥哥，你说的海鲜呢？我怎么没找到？”

覃川没有回答他。

沈时忽然抬起，他锐的耳朵听见脚步声，像是猎豹一样瞬间机起来。

哥哥是要什么……

心里涌上怪异的觉，沈时立起离开厨房，刚好看见推开的房门在摇晃，覃川的背影在楼里一晃而过。

“哥哥！”沈时立跟了上去。

“哥哥，你去哪！”

覃川没有坐电梯，他疯了一样拼命往上跑，连个鞋都没穿。

“哥哥，停来！”沈时在后面追，覃川不知怎么了，拿不要命的劲跑，连沈时都跟不上。

心理异样的觉越来越重，沈时的太莫名地刺痛起来。

这似乎上要失去最重要的人的觉……

为什么好像……

重复过无数次……

为什么……

心里越来越慌张……

他不止一次这样跑向一个人，但每次似乎……都没抓住……

好难受……好难受……心脏要坏了……

沈时一直追到天台。

他看见覃川光着脚站在栏杆外面，再动一步，就能摔得粉碎骨。

沈时不敢呼，也不敢再往前走，“哥哥……听话……回来……我求你……回来……别去……”

覃川带着哭腔冷笑一声，“那又怎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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