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太激动了，覃川。”沈时扒开嘴，地两三颗药去。

“什么！放开我！”覃川嗓撕裂般痛楚，就连沈时都不明白他现在有多无助。

门啪嗒一声合上。

覃川害怕了，但他连抖都不到，因为药彻底松懈，瞳孔聚焦都有些困难，可脑无比清晰。

“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……”覃川不甘心，沈时应该最他才对，他想抬手拽沈时的衣服，可手脚得像是烂泥，“为什么不告诉我……我真的会死的……”

沈时侧就躲过了扔过来的烟灰缸，一双冷漠的眸彻底褪去红，疏离又自卫。

锵锵锵——

覃川大脑缺氧，他摇晃着有些站不住。

覃川听着沈时脚步离开房间，心里忽然空落落的。

锵锵锵——

一个神病会被神病折磨到发疯吗？

沈时留覃川一个人在房间里。

沈时还是给他喂去，药效发作，覃川了一般倒在床上，沈时才把绳解开。

现在沈时应该抱着他哭，搂在怀里安他，发毒誓自己再也不会伤害他，而不是站在那里说自己有神病。

太害怕了……

锵锵锵——

沈时拿着药来，还带着一截绳，他把覃川手脚摁住绑起来。

明明吃药了……明明吃药了，为什么还能听见。

他清楚地听到声音。

锵锵锵——

沈时整理好衣服，扫了覃川，“等你绪稳定了我再找你好好聊一聊，今天你先休息吧。”

“我，说，我，没，犯，病！”覃川拿着能摸到的东西往墙上砸过去，他的绪没人兜住，像个破了底的缸，恐惧和不安全去，不想再死了……不想了……沈时应该要来保护他，从一开始就豁命护着他，真的不想再死了……

锵锵锵——

“别……别走……求你……”药吃太多覃川提不起力气，声音也憋在咙里，不知沈时有没有听见，“别走……我不发脾气了……”

“我……今天……吃……吃过……”覃川颌被沈时掰的生疼，“不能……不能吃这么多……”

“你应该喝药。”沈时冷静地收回目光，转去客厅找药。

又是那个声音，铁敲击木板，像是发生在脑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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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要一个人承受这些……

这合理吗？

时砸过去，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！为什么不告诉我！为什么要瞒着我！你知死之前有多痛苦吗！你知吗！你死过吗！”

覃川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，可他本来就是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