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他面前。

原来拥有沈时和放弃沈时的抉择只需要他向秦川走来一步。

我都……自己都已经放弃我自己了……我什么用都没有……”

沈时会把他包裹起来，让他理所应当地一个柔无骨的。

“我走不起来……我也不想走起来……沈时……我怕疼……太疼了……那场车祸真的……真的太疼了……再来一次……我可能不敢再冲去……我怕了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沈时……我受不了……我受不了别人叫我瘸……我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康复训练……我受不了整夜整夜的疼……我受不了我就一个人……我就一个人……”秦川哭得越来越厉害，这些年受的委屈毫无保留地向沈时倾泻。

跪再久都是自己谢不完的罪。

委屈了……

如果可以沈时现在就能端起刀。

沈时好了心理准备，即便覃川再也不接受他，打他骂他让他，他也会死赖脸粘在他边。

沈时跪在他床边，他会回应秦川的每一个字，细致地帮他把不完的泪一遍又一遍地抹掉，亲吻是安也是难以自控的思念。

可他的宝贝只是……

“都是我的错……我应该早找到你的……”沈时吻落在他漉漉的脸颊上，“我不应该离开你……川，我错了，你原谅我……”

原来单单沈时的一个神就能让秦川明白他还他。

那心无异于生挖心肝，当初覃川在他面前闭上睛，吐最后一气的画面无数遍现在他梦里，他整夜整夜地不敢睡。

不可能再有了。

沈时捐了数不清的功德箱，只求见不到覃川的日里，他的覃川能过的好一。

他一直都是一个弱的人，他需要有人把自己保护起来。

他捧在手心的宝贝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。

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覃川更好的人吗？

秦川一直哭，一直哭到气都不上来，泪都了，才稍稍安静些。

秦川就无法放弃。

覃川一直哭到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完，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
但他欣喜秦川还能对他说来。

他昨天赶到医院，见到从手术室推来的秦川苍白又消瘦，闭着睛和四年前他见他最后一时一样。

“川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……”沈时捧着他的脸，泪怎么都不净，把心挖来能弥补他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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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见到的，是瘦得不行的覃川，是闭着睛的覃川，是整夜喊疼的覃川，是哭得停不来的覃川。

如果再找到他，覃川是笑着的，他可以躲在角落里远远看着不去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