膊，“哥哥不分我，饿死我好了。”

覃川一直都是理智的，他就是靠着他这份逻辑才把癔症来的东西从现实里剥离去，甚至在很一段时间，这些东西都完全无法扰他的生活。

沈时在和黄佑加练，沈时没有接他电话。

覃川犹豫了一会，给沈时拨过去电话。

嘟——

他就是一个正常人，不发病很多年了。

他想见沈时，想一刻都不分开，但这是不可能的。

“哥哥……”【沈时】心疼地看着他，“都是我不好，我也不想来的……”

心愈发烦躁。

半个小时后，覃川终于有了动作，就像是忽然被开启了电源的机那样动起来。

覃川挂了电话，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，没有一丝一毫的表，也没有任何动作。

覃川浏览完所有的照片和视频。

无数个夜晚，两个人在沙漠里跑步，在棚里练习搏击。

覃川起冲卫生间，很快卫生间就传来了呕吐的声音。

覃川不为所动，连个神都没有给他，默默地喝着粥。

【沈时】站起，温柔抚摸他的脸颊，“哥哥要怎么办呢？”

覃川漱完，从卫生间来，肤病态的苍白，睛里布满红的血丝。

覃川听话地气，但他没办法放轻松，胃里的痛让他手指发抖。

他看见沈时检查崴脚摔在沙漠里的黄佑，又扶着他回集训营。

“哥哥，放轻松……”【沈时】及时发现了覃川的问题，他走到覃川边蹲来，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他，“气，放轻松……”

覃川弓起腰，手住书桌边缘，指甲抠木里。

【沈时】从床上站起来，他从背后环住了覃川，轻轻放在他肩，“哥哥别伤心，我永远在这里。就算你从来不理我，粥也不会有我的份，但我随叫随到。”

覃川把照片和视频都打开，一千多张照片，他一张不落的浏览。

【沈时】用发蹭覃川的颈窝，又亲吻他的脸颊。

但沈时又把那些不可靠的东西给勾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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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迫自己冷静来，理智看来，这些照片和视频都相当正常，只是比同事多一分友好而已。

粥有很多，覃川喝不完，房间里连个冰箱都没有，他不知要怎么理。

嘟——

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，请稍后再拨。

不是不发病，而是覃川学会了和癔症共存。

沈时拍黄佑的背鼓励他。

嘟——

他盛了一碗粥给【沈时】，然后坐在电脑桌前，打开电脑，恢复了扔垃圾桶的压缩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