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川轻笑，“今天的训练累吗？”

沈时：“赵导就没把我们当人看，今天扛着胎去沙漠里跑步，跑完还练搏击，这个电影拍完，我应该能去参加奥运会了，铁人三项。”

“转行当运动员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，说不准你更有天赋。”

“哥哥吃什么呢？”沈时通过视频看到了覃川面前摆的碗勺。

“煮了一银耳羹。”

“怎么有两碗？家里还有人？”

覃川一瞬间的慌，很快镇静来，他把视频的角度移了移，把另一碗银耳羹移画面，“没人，就煮了两碗，都盛来了。”

坐在覃川对面的【沈时】勾了勾角。

“哥哥，你可不能煮银耳羹给别人吃，我还没吃过。”

“哪有什么别人……”覃川转动手机，摄像对准了餐桌另一边，一碗银耳羹和坐在椅上抱着手臂的【沈时】。

人明明在镜里，但视频里只有那一碗孤零零的银耳羹，椅上没有【沈时】。

覃川脸平静，他知坐在他对面的【沈时】是他臆想来的，神分裂的常见症状，他能分辨来，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脑。

沈时不在的时候，这个【沈时】会现在家里陪自己。

他尝试过控制，但经常失败。

覃川会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回答【沈时】的问题，不去和他沟通。

但【沈时】说的没错。

他贪恋【沈时】的注视，他沉溺于幻想来的寸步不离。

“你敢告诉他吗？”【沈时】抱着手臂，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覃川，“你的神病其实从没好过，你只是更会隐藏，连那些医生都能骗了去。”

覃川怔住，手指开始发颤。

“哥哥？”沈时见覃川愣在那里，便唤了他一声，“晚上少吃银耳羹，太甜了，吃一碗就够了。”

覃川回过神，不再看【沈时】，目光转去看视频通话里，真真切切的沈时。

“我知了，只喝一碗，另一碗我放冰箱里。”

“哥哥真乖。”

沈时靠在床，举着手机，“今天的玫瑰收到了吗？”

“收到了。”覃川把已经瓶里的玫瑰给沈时看，“满天星很好看。”

餐桌旁的【沈时】翘起二郎，冷哼了一声：“满天星一也不好看。”

覃川反驳：“谁说满天星不好看。”

【沈时】：“满天星不好打理，你刚才自己说的。”

覃川：“我那是随一说，再说了，不好打理不代表不好看……”

“哥哥？”视频通话里的沈时皱起眉，“哥哥，你在跟谁说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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