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

“就，直觉，未成年人的直觉很准的！”

“你不是不想要后爸么？”

“要是于叔叔的话，也不是不行，不过选择权在你，反正我是无所谓。”

车在红灯前停，韩韫两手搭在方向盘上，“我应该，不会再谈恋了。”

“无法陷的女人啊！”

“什么七八糟的话？”

“临时想的，开个玩笑嘛！不过现在黄昏恋多的，卢捷她家就是重组家，后妈对她可好了。”

韩韫沉默着摇摇，闵语智倚回靠背上，“我觉得那个于叔叔，对你好的。”

“我知，刚才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。还有，你以后不准随便收人家东西，不现金还是礼，都不行。”

“便宜的也不行？”

“不行，你要实在喜就跟我说，有任何事，一定提前跟我商量。”

闵语智低拉扯衣服摆，“你，后不后悔跟爸结婚……”

韩韫一愣，“突然说这个什么？”

“我老觉得，爸给你造成了创伤。”

是创伤吗？韩韫细细品味这个词，同时对女儿的锐到吃惊，“为什么会这么想？”

“就是，听大姨说了一些事儿，觉你被爸害惨了。”

没关系，至少还有你，韩韫本打算这么说，却沉默了，她想起在台上和于彬的对话，仿佛一苦戏的结尾，谈不上坏，却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
“我可以提前给你答案了。”韩韫摸着大理石栏杆，冰凉。

“好。”于彬的底却泛着苦楚，仿佛预知了故事走向。

“对不起，”明知歉是多余的，韩韫还是多说了三个字，“我，我现在不能你的女朋友，以后，或许也不能，我不知，”她显得词不达意，“我现在没办法跟任何人谈恋。”

“嗯。”

一阵漫的沉默。

“接来怎么回家？”于彬自然而然问，好像被拒绝的场景从未发生过。

“开车回去，没喝酒。”韩韫咧咧嘴角，她想笑，却因为过分用力显得面目狰狞。

“那好，那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
于彬转往外走，几步之后原地停住。

“走吧？”他回看愣在原地的韩韫，恍然回到二十五年前，在大学图书馆的书架前，两人目光相的瞬间，韩韫愣住了，那是表跟现在别无二致。

“嗯。”韩韫跟上来，把夏夜晚风和未说的话都留在后。

送安珉凡上了飞机，闵语智的一片霾，兄妹俩原定去大西北旅游，安珉凡的学校却临时了个项目，他一听，立即定了最早的机票奔向德国。

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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