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，不是，”白阅尘笑得上气不接气，“不是笑话你，只是觉得，很……”

很可。

除此之外，他找不别的词来形容。

葛然峻问：“很什么？”

“算了，没什么，你们两个都加油吧。”

“你也得加油！”闵语智用胳膊碰碰他，“别以为现在考第一就永远是第一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我挤去了，顺便提醒你，池泫红也很有潜力哦！”

我倒是真希望有那么一天，白阅尘心想，如果那天到了，我会第一个帮你庆祝的。

司机把车停在，三人拖拖拉拉往外走，白阅尘以为有行李箱，就往后备箱走，葛然峻拍拍双肩包，“行李在这儿。”

“就这些？”

“别的都送走了，我妈给带过去了。”

葛然峻去换了登机牌，抿着嘴回来，闵语智读了他的心理活动，率先打破沉默说：“记不记得学那天，你被班问路，你说自己也是新生，结果她说你得老。”

“当然记得！”葛然峻双发亮，“更可气的还在后边！她说我这人老得慢，等到了三十还是这张脸！”

“有理。”闵语智和白阅尘异同声。

葛然峻没有生气，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闵语智，心简单又烈：我不想跟你分开。

走廊里的对视、互相骂过的“白痴”、运动会的行曲、带着法国音的英语外教、社团里来不及碰的架鼓和贝斯、课上扔过的纸条、为了看对方丑设的陷阱、图书馆里的争夺战、在天台看过的黄昏、晚会上唱跑调的歌词……

一年而已，却积攒了数不清的记忆，不用说不用问，一个神就知对方又要开始捣，天然的默契就像认识了许多年。

“你，不准早恋！”葛然峻嘱咐闵语智说。

闵语智满脸不屑，“我可没那闲功夫！”

白阅尘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，他们已经来到了安检通，而这里，就是韩韫低三四求付酌鹏给她机会的地方。

“你们不能送我到登机，只能到这里了。”葛然峻一只脚踏上红地毯，又收回来。

白阅尘理所当然地回答：“我们也没想送那么远。”

“你这嘴是不是开过光啊！净挑不好听的说！”

“好啦！”闵语智肩膀一垂，“次见面，不知得什么时候了……”

葛然峻环顾四周，把手里的证件揣袋，接着张开双臂，抱住闵语智，拥抱维持了三秒，白阅尘生生把两人掰开，“咱还是未成年。”

“这是友！”葛然峻剜了他一，“一看就是满脑废料！”

“话这么多，到那里小心被举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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