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哭了？是不是疼啊？”

冷月芬的脸彻底清晰了，这是闵语智彻底返回现实世界的讯号，她想大叫，但嗓不听使唤。

“不疼。”她吃力地挪动着嘴，发两个模糊的音节。

“哪里不舒服？是不是麻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冷月芬的声音温厚，“我给你调调床，咱坐会儿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冷月芬材胖，又上了年纪，但动作十分麻利，她把巾往架上一搭，转钮。病床上半慢慢抬，闵语智终于能以舒服的姿势坐在床上，看着黑黢黢的电视屏幕。

“是不是想家里人了？”冷月芬问。

闵语智上，她每个动作都很迟钝，就像绿野仙踪里生锈的铁人。

“你临时差了，她刚才来过，说得有个两三天才能回来。你外甥跟你闺女每天都来，对了，你闺女给你捎的衣，说要是你想换的话就换上。”冷月芬拉开柜门，取一个蓝袋。

“不用。”

“哦对，还有，你那个，是不是你男朋友啊？”

闵语智皱了眉。

“他刚才来了一趟，不过没病房，”冷月芬自顾自地说，“他冒厉害，怕传染你，不敢来，看着都怪心疼的。你命真好，姊妹对你这么上心，闺女得也神，谈个对象也会贴人，真有福！”

福，闵语智像品酒一样细细回味，尽每年换对联都得跟“福”字打，猛然提起却觉得好陌生。

“医生说了，得多，防止静脉曲张。”冷月芬手法专业地给她小，“你一会儿要是有神了，我扶你地走走，咱活动活动。”

辰星八人乘坐两辆车，先后在万洲顿大楼门停。何秀雪四人车后站成一排，鲍安然和文烨其故意慢慢走，跟绿四人组拉开距离。

她们照指示牌来到指定地，负责人谷钰婷刚好楼，“请派一位代表上楼签。”

“签！”鲍安然报数似的喊。

“小董！上！”

何秀雪一声令，董立樱当即被推了去。

“另外，”谷钰婷像在友提示，“今天会有七家公司到场，原本有十家，三家临时弃权了。”

“七？”

包括韩韫在，所有人都目瞪呆了。

“不是四家吗？”乔玉迪说着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。

谷钰婷面带微笑摇摇，转带董立樱上楼了。

“完了，七家。”何秀雪用手势比了个七。

“不慌，提案是韩总亲自的！”文烨其说。

“就是的！”黎莉薇附和。

签程很简单，董立樱没一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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