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得回韩总家。”

“那正好，”韩雪竹看向儿，“你把她们送回去，我在这等着。”

“等什么？”安珉凡问。

“陪护。那人快来了，我得跟她说说况，等韩韫来就让她陪着。”

“我想在这等着。”韩韫直勾勾盯着隔断门，好像要用意志力把门打开，冲去。

“还怎么着？”韩雪竹把她往前一推，“赶回家，快走快走。”

韩韫听话地跟鲍安然走了，却一直往后扭着，神死死定在重症监护室的大门上，直到视野模糊。

车门一关，空气静的可怕。

鲍安然在后排，刚上车就睡着了；乔玉迪捧着手机跟求职者约面试时间；韩韫坐在副驾驶，手上拿着闵语智的笔记本，一言不发。

她再次翻开笔记本，一页接着一页，黑字、泪痕、横格线、划痕，突然间，她的目光停住了。在她以为的最后一页后面，原来还有一页：

如果可以，这次的竞标就去参加吧，凭你的格，不可能心甘愿放弃。你常说人生很短，别留遗憾。我知，你肯定会有办法。

但是，别透支了。

泪滴滴落，韩韫咬手指，转看向窗外，把哭声和悔恨一起吞咽，吞咽。

把三人送到家门，安珉凡随即往医院返，韩韫正要跟鲍安然门，后传来葛然俊的声音：

“闵语智！”

韩韫转，黑库里南缓缓停，葛然峻从车上来。

“闵语智……”

本以为有很多话要讲，见了面，却只叫得名字。葛然峻低不语，此时此刻，说什么都是多余。

“你——”

车里又来一个人，是白阅尘，他悄无声息地站在葛然峻左边，以复杂又平静的神望着韩韫。

韩韫表空地看着面前二人。

葛然峻张开双臂，轻轻抱了她一，然后迅速拉开。

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，就告诉我。”他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说。

“还有我。”白阅尘补充。

韩韫吃力地开，“你们怎么知的？”

“我给那个何阿姨打电话问了，”葛然峻解释说，“我俩刚才还去了趟医院，碰到一个阿姨，她说你们刚走，所以我们就过来了。”

“谢谢。”韩韫满哀戚。

葛然峻急得抓耳挠腮，“那个，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，一定要告诉我啊！借钱也行！”

韩韫垂神，了。

“那我们先走了，我是装胃炎从学校跑来的。”

葛然峻上了车，白阅尘走近韩韫，“照顾好自己，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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