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越越大，建筑的廓已经看不清了。

“还有，”他继续问，但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，“之前的公开课，为什么换成你了？”

“我想给我妈看看，”池泫红哽咽了，“我想让我妈兴兴，她都好几个月没听过好消息了。再说，闵语智本来就对学习不上心，这机会对她来说本就无所谓。”

池泫红用严重起球的袖抹泪。

“为什么不提前商量？”

“她不会答应的，我知她讨厌我。”

“她没那么复杂。”

“反正她有的是退路，”池泫红觉自己在狡辩，“她就算考不上一本，照样能过好日。”

所以呢？白阅尘心想，这不能作为伤害别人的理由，与此同时，他也从池泫红话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，除了拼命学习、考好大学，再无路可走。

对他和池泫红这样的人来说，考或许是人生中唯一的公平。

了电梯，吴纹富问白阅尘刚才聊了什么。

“都是学校里的。”

吴纹富，“好，都是同龄人，空的时候多聊聊。我跟你妈都上年纪了，跟你们说不到一块儿。”

白阅尘放慢脚步，走在后，注视着二人的背影，戚云珊挽着吴纹富的胳膊，侧脸在微弱的灯光里闪闪发亮。

快乐和痛苦一样，无法伪装，希望这一次，白阅尘暗自许愿，她选的男人不会再逃了。

送走戚云珊一家，池泫红挪着往病房走，吴思媛佝偻着腰，端着盆来倒洗脚。

“妈！我来就行！”池泫红接过盆，“太沉了，你别闪了腰！”

池泫红用脚踢开洗手间门，把倒桶，尽开了通风，狭窄的洗手间还是臭气熏天。她上罩和橡胶手开始刷桶，黄渍让她阵阵呕。池封杰的脸猛然现，开始叫嚣，她手上的动作于是加重，她要把池封杰的脸跟渍一起刷走，冲。

“你说话啊？装什么哑！现在知保持沉默了？公开课的时候什么去了？”

闵语智的声音莫名响起，池泫红充耳不闻，她动作麻利地稀释消毒，往地上倒，冲，用拖把拖净，接着再冲，再拖。

池泫红的动作越来越快，仿佛在驱赶什么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到的东西，她羡慕闵语智，好羡慕，甚至到了想成为她的地步，却不敢承认。

闵语智的心永远写在脸上，心好就乐呵呵的，不想说话就不说，谁惹她就翻脸。班里男生起哄，她当场竖中指

骂人手势

；忘带作业被罚站，她心安理得闭目养神；不打扮、不在乎别人怎么看，永远自在，就像从过的一阵风。

“喂！小姑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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