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打回去，无奈份受限，以女儿的声音跟于彬通话，于于理于逻辑都不合适。她打开聊天框，输一行字：

刚刚在洗漱，要睡了，谢谢你照顾。

她抬起平视前方，像在确认什么东西，接着继续低打字：

项链断了，修好之后还给你，对不起。

一条项链而已，于彬想，有什么好歉的。他不喜听到、看到韩韫歉，之前在万洲顿参加会议也是，明明不是韩韫的错，她非把一本正经地歉。

于彬躺在床上，左手举着手机，右胳膊枕在脑袋面。他总觉得自己跟韩韫之间缺了什么，就像两百片的拼图数来数去只有一百九十九片，剩一片哪里去了，他不知。

外面的雨密匝匝地拍打玻璃，他翻了个，视线落在玻璃柜端，是晶雪球。

二十五年前的冬天，于彬独自离开s市，他过完安检往登机走，途经一家礼品店。他鬼使神差走店里，买了这个毫无用的雪球。研究生毕业后，雪球跟着其他行李一起被寄回国，接着，再没离开过这间卧室。

因为语文老师请病假，第三节课换成育。

昨夜的雨就了半个钟，场跑已经了，陈铸臣临时决定测八百米。

完运动，陈铸臣响哨，两手背在后郑重宣布：“今天，咱们的安排是这样。男生，自由活——”

“动”字没来，人群中爆发尖叫。

“安静！男生自由活动，女生测八百米！节课换过来，女生自由活动，男生测！听明白没有？”

“听明白了！”男生在呼中四散，女生原地列队等待分组。

陈铸臣数四手指，举过，“四人一组，自己分，分完来我这儿登记。”

崔玉静过来找韩韫，“咱一组吧？”

“好啊。”

卢捷跟着过来，“你们组满人了？”

“没满，就我俩。”

“那我跟你们一起。”

韩韫环顾四周，“班呢？”

“在那登记呢，”卢捷指指跑发的位置，“只要测，她肯定是第一组。”

“这么积极？”

“为了提前回教室，”卢捷撇撇嘴，“她是我见过最学习的人。”

闵语智正在办公室偷看漫画，何秀雪推门而。

“韩总！”

闵语智随手把漫画衣服摆，佯装忙碌敲键盘，“怎么了？”

何秀雪递上一张名片，和豪睿天 薛丽璇。

“这位薛经理在外面等着。”

“这谁？”

何秀雪摇摇，“她说跟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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