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。”秦郁棠回了他一个哭脸的表。

季茗心无可奈何，打开外卖件挑挑拣拣，打算送一份早午饭到她律所前台。

外卖还没好呢，微信提示先来，会议桌那，表面正皱眉看ppt的宋雨航私聊他：开会禁止玩手机。

季茗心无语地关掉手机收兜里，面无表地在心底问候了老板的祖宗。

中午俩人一块儿吃饭，季茗心先是虚心接受了宋雨航的批评，接着又照单全收了他的歉，宋雨航的说法——于公，他得赏罚分明，理有序，对于季茗心工作中的典型问题，他有必要揪来典型例。于私，他俩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真哥们，他希望季茗心甭因为他工作上的铁面无私而在心里偷偷啐他。

季茗心咽一冰川茄，相当大度地认可了他的领导艺术，接着无衔接到一个话题：“航哥，你能不能借我儿钱？”

宋雨航夹菜的手放慢了动作，筷尖缓缓将黑叉烧送中，慢吞吞来，嚼了几咽去，这才看着他说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想买个房。”季茗心原本打算是换个大儿的、离秦郁棠上班更近的房租，照他的收负担房租还是轻松的，并且照这个势发展去，再积攒几年，买房也不是不可能。

可是过年回去这一趟，他突然冒个想法——买个房，否则他和秦郁棠在这座冰冷恢宏的钢铁丛林里总是飘来去的，即便把半径扩大一千公里，他俩加一块儿也凑不一个家，每当他浮起这个念，脑海中就会回放秦郁棠苦笑着说自己房间被改造成杂间的画面。

秦郁棠这个人太过独立，作为朋友或者生意伙伴是完的，但作为恋人，她对伴侣的需求太少反而不是好事，季茗心总是忍不住思考，自己能给她什么，正愁没结果，答案就找上门来了——他想给她一个永远不会被侵占的房，这样万一某天，她努力到疲惫了，她有随时放弃的权利。

唯一的问题是自己上没那么多钱，他又不乐意买老破小，正好赶上老板对着自己大打牌，季茗心顺势便提了这个平日里有些过分的请求。

这人现在是越来越能屈能伸了。宋雨航略了说：“你想买在哪儿？”

季茗心放筷，掏手机开始展示自己的几家目标小区，甚至到目标房源。

宋雨航笑着斜瞥他：“这哪儿是借儿钱？你直接跟我说你要找我借500万得了呗？”

季茗心冲他亲一笑，俩人开始了拉锯战。

秦郁棠难得半夜11前班，打车回了家，门便看见季茗心在台上偷偷摸摸打电话，他背后似的，不用回就知是秦郁棠回来了，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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