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郁棠捞起鸭放自己面前的料碟里蘸了蘸，不咸不淡：“我自己找了笔写了他的名字，信吗？”

“不信。”俩人异同声。

秦郁棠面无表：“我饿了，咱们仨晚上吃什么？”

闫知非接着补充：“其实我也很好奇，宁哥和那个国家队的教练很熟，俩人是发小，他以前也在国家队混过，宁哥都没这面，你怎么到的？”

闫知非看傻似的看她一：“你能编儿有说服力的吗？”

“你的笔迹和帽上的差很多。”这是闫知非的解释。

陶颖凶地扇他胳膊一掌：“没时间了！”

她目光在这两位蹩脚的演员中逡巡几个来回，最后实在看不去，翻着白打断：“别演了。”

“那海底捞吧。”秦郁棠一秒钟也没犹豫，即刻改。

她了。

陶颖远远看见她脸上的表，凑过去小声和闫知非说：“估计没要到，一会儿你就说其实签名没啥用，我假装被你说服哈。”

秦郁棠听见陶颖一声夸张的“啊，怎会如此！”

陶颖：“升值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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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市吧。”秦郁棠草草扫了他的备忘录。

秦郁棠握着筷，睛盯着锅里的小漏斗，时刻准备捞起鸭，没着急回答。

火锅店可以排世界上最适合聊天的地方前十名，闫知非给两位女同学涮鸭时，陶颖还是没忍住，趁着氛围友好问了：“棠棠，你是怎么要到签名的呀？”

“这么信任我？”秦郁棠抬，冲他们挑挑眉。

于是秦郁棠走到跟前时，就听见这俩人在生地尬聊——

陶颖避开秦郁棠的神，稍显刻意：“谁？”

闫知非：“贬值了。”

闫知非：“乾隆，他最在各文古迹上留印，签名啊、印章啊、弹幕什么的……那些被他涂鸦过的东西统统都……“

闫知非：“你知历史上最签名的人是谁吗？”

“你想吃什么？”闫知非给秦郁棠展示他俩刚才的真实讨论成果：5晚餐备选地。

陶颖仍旧难掩激动，对自己的帽不释手，一边摸一边侧看秦郁棠，里星星都要溢来了：“我请客！你再考虑一……”

陶颖转过，仍要挣扎几句，却见秦郁棠把帽从背后掏了来，一抬手扔给她，轻飘飘问：“他签了。”

两位三演员忘记了自己方才的演主旨，一起瞳孔放大，尤其陶颖，她低看了帽上的笔迹，抬的刹那嘴都张开了，一连串叽里呱啦的赞正要涌而——被秦郁棠无地截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