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郁棠一个人在门外表演群相声，演了俄而百千人大呼的气势，季茗心脸薄，忙不迭取门闩，拉开了门。

秦郁棠本不听他的，碎脆面，撕开包装，挑了块最大的他嘴里，自己也吧嗒吧嗒嚼起来。

就是季茗心本人看起来神黯淡，好像对生活失去信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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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面面相觑，都不及门闩，秦郁棠指指季茗心手上的木门栓，轻声：“你先把它放着呗？”

秦郁棠上半句刚说完，季茗心就要把门重新关上，她连忙伸双手抵住了门，说完半句：“我还给你送呢！”

幸好，鼻梁和五官都完好无缺。

不小心倒多了，有几滴顺着季茗心胳膊滴在他上，气味散开，让季茗心打了个嚏。

季茗心两手提起门栓，靠在旁边的门板上，待它倚稳了，才回过来，严肃：“你到底要嘛？”

奈何自己是好人。

他吃东西比同龄人要斯文很多，而秦郁棠不幸是那批小孩里吃东西最残暴的，等季茗心咽去嘴里那，好心理建设，打算再要一块的时候，秦郁棠手里的脆面已经空了。

再怎么好闻，照这个腌咸菜的豪迈用法使，那也不好闻了，季茗心默然无语地瞥她一，不知该什么，更不知该说什么。

什么垃圾态度？要不是秦利民从小教育自己要与人为善，秦郁棠才懒得来哄他，反正世界上欺负他的人那么多，自己逗他玩两句又怎么了？

秦郁棠从兜里掏一袋5钱的脆面递给他：“你饿不饿？”

“不饿。”季茗心虚伪地推脱了一。

秦郁棠得意把绿的六神玻璃瓶给他：“怎么样，我说好闻吧？”

俩人怼着一块刷了清漆的门板相互较劲，最终还是格健壮的秦郁棠更胜一筹，成功把季茗心拍在了门后。

“呀，真不好意思！”秦郁棠把比自己矮半个的季茗心从门板后边拖来，第一反应是先去观察他的鼻梁有没有被拍扁。

“你要是不开的话，我就接着喊了。”秦郁棠灵机一动：“我还要喊——失火啦失火啦！”

季茗心看看她，又低看看自己嘴边的脆面，默不作声地吞了去，轻轻咀嚼起来，烧烤味儿的，很好吃。

“这比风油好闻多了。”秦郁棠拿他家当自己家，拽着任凭摆布的季茗心坐在小板凳上，抓着他的胳膊找蚊包，找到一个便竖起瓶，对准蚊包使劲儿摇晃。

不想就拒绝。

“我来看看你哭好没有。”

秦郁棠老成地叹了气，心想，好人就是比坏人累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