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洲优雅地割着排，“到时候您就能看见了。”

“薇薇自己珠宝生意的，宝石矿都有两座，什么好的贵的没见过，你要是对婚戒不上心，不了她的，我们都跟着你掉价。”

庄少洲很想说他准备再好再贵的，也不了她的，但话到嘴边，还是没说。他最近很奇怪，总是被这些尖锐的想法左右，也不知是嘲讽陈薇奇，还是嘲讽他自己。

陈薇奇充其量也不过是小他五岁的女仔，他不该真和她计较，即使她打了他一耳光。

“不知能不能让她满意，但至少不会让庄家掉价。”庄少洲平静地说。

黎雅柔意味地看了庄少洲一，挑眉，不再当个啰哩讨嫌的老母亲，只：“明天集团会拟好公告，你和薇薇的婚礼订在十二月十八。陈家也会发公告，你们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，是两个集团，公告发了一切都成定局，没有任何退路可以走。你们吵架还是斗嘴都不能影响大局，你就是挨了薇薇一掌，你都要好好对她。”

一掌。庄少洲正在喝气泡甜，直接一呛了来，酒滴，迅速成一块暗斑。上那件价值不菲，又气的缎面印衬衫变成了废品。

黎雅柔：“到时候敬酒你可别呛了。”

庄少洲定神，拿餐巾轻压角的酒渍，眸已经不可抑制地晦暗去，“黎女士，您说话别太幽默了。”

黎雅柔：“？”

庄少洲沉着声线，不疾不徐地纠正黎雅柔的话：“我不会和陈薇奇吵架，陈薇奇更不可能打我一掌，我们很好。”

“很好。”他不动声收指骨。

黎雅柔：“…………”

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，像是不经意踩到了儿的老虎尾，虽然这家伙看着温和儒雅，但散发的气场并不斯文。

“好好好，你们小夫妻最好，你侬我侬，羡煞旁人。”黎雅柔很俏地笑了笑，“既然这么好，那你现在打电话给薇薇，问她喜什么对戒，我们今天就把这事办了。”

“先吃饭，黎女士。”庄少洲微笑拒绝，上沾了酒的衬衫令他很难受，迫不及待想换掉。

“你不打我打。”

黎雅柔翻了个白，没等庄少洲制止，一个电话已经拨去了，开了扬声。

庄少洲不经意地蹙了眉，只好作罢，一张俊的面容端的是无动于衷，修指骨握刀叉，一又一割着排，看血从中渗来。

拨两声就接通了，接得很快，一无比动人的嗓音从听筒中传来，回在安静的包厢，和那柔柔漾的波在一起。

“喂，是阿姨吗？”

黎雅柔：“薇薇啊，你在忙吗，没有打扰你吧。”

“没有，阿姨，我现在有空，您有什么吩咐尽说呢。”陈薇奇正在容会所疗，最近工作太累，好不容易打了个漂亮的翻仗，她犒劳自己，休了两天假。

泡在乎乎的药浴中，声音被雾熏着，格外慵懒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