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，而周围的暗族也在渐渐远离他俩。

方才来到峡谷时，她便觉到峡谷里的空间似乎存在波动。

栖迟仔细看着他，确实是宗焱没错。

宗焱的语气终于有了变化，隐怒气，“不可能。”

满目黑灰，整个世界只有暗。

心随着前行的步，一坠谷底。

可他居然没有冲上来要将她碎尸万段，反而在这同她闲聊。

压抑，沉闷。

“不对。”她伸手，掰着手指，“已经不是十二将了，现活着的不过五位而已。”

而在与宗焱对话时，她明确察觉到山上存在空间裂。

“是吗……”

“是吗？那你怎的这般平静。”栖迟望着他，试图从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看什么。

“是啊。”宗焱直接承认，“没想到你真的会来，但你既然来了，我便只能在这陪你。”

她终于可以歇气，缓缓落至地面。

栖迟没说话。

峡谷在栖迟消失的瞬间，似乎晃动了一，但很快又恢复平静。

“你都快把拖住我三字写在脸上了。”

“没办法，旻汜说过，与其想各方法瞒过你，不如直截了当，实话实说为好。”

果然，她穿过山，来到了另一方世界中。

“猜中了，有何好？”

上次他可是差一就死了。

“好巧。”栖迟，“已是多年未见了。”

“今日怎么在此，你们十二将莫不是都来南了？”栖迟问。

“死了就死了，与我何？”宗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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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该往哪去，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。

“小神君果然聪明。”

发飞扬，笑得盎然恣意，好似这世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，任由她随心所。

“你莫不是，故意在这等我？”栖迟冷笑。

暗神

“哈哈哈！”栖迟大笑，眉间尽是对宗焱的不屑，“那不如你先告诉我，若你没有拖住我，会有何结果？”

栖迟笑得更大声了，“那恭喜你，你要死了。”

半张脸，还有嗓。

在宗焱开后，追着栖迟的暗族纷纷退。

“会死。”

她抬起手，若不是看到手指还在继续活动，她都要以为这里的一切都静止了。

再联想到苍浔等人忽然消失一事，她立即明白，裂背后怕是有一个小世界。

“上次见面，还是你帮着族那两个废，想要活生生烧了我。”宗焱的脸看不表，但语气却是格外平静，“确实已经过去多年了。”

宗焱像是笑了，“半数的死都与你有关系。”

现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。

“陪我？原来是打算拦住我，不让我去找苍浔啊。”

一瞬，栖迟猛地奔向山，没有丝毫犹豫，直直冲过去。

“因为这样，你反而会思考更多。”宗焱，“小神君，你猜猜在这期间里，苍浔还在不在这？或者是，他现在是死是活？”

自修补过人界封印后，栖迟对空间之力隐隐有所顿悟。

“不！”宗焱飞过来，但连衣摆都没能碰到，睁睁看着栖迟消失在前。

宗焱似是思考了一，“让你保留全尸？”

不对劲。

不只是没有彩，也没有任何声音，四周静得可怕。

路上没有看到任何植、活，只有贫瘠裂的土地，还有光秃秃的矮山。空气中夹杂着尘土的味，显得愈发死气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