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迟将视线转向江影和小白，不打算继续刨问底。

而在划分修仙界之后，宗门更是一跃而上，培养了半游化仙境。自此，世家没落，修仙界便成了如今各个宗门百齐放的模样。

“嗯，不吵也不闹，我去哪就跟到哪。”

便是在那浑浑噩噩的日里，她总觉有一人一直在同她说话，一将她的意识拉回现实之中。

渡苍摇，语气轻柔，“是你让我明白，我是真的被需要的。”

自此，栖迟便日日跟着渡苍，她总觉得只要在他边，才不会一次次看到那片尸山血海。

“那你当时会不会觉得烦？”栖迟继续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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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上重山时，栖迟睁闭都是全族被屠尽那天的形。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，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，为何要活着，活着有什么意义。

等神智彻底清醒时，她看到的便是一位极好看的少年，剑眉星目，面如冠玉。少年手里拿着一块桃糕，嗓音清澈。

栖迟曾在北辰醉时听他念叨过几句，大意便是这三个小孩都格外让人心疼。

就如同自己一样，终有一天会将所有秘密，一一告知于他。

孩终归还小，画不好便画不好吧，只要过得开心快乐就好。

栖迟笑：“跟虫吗？”

就连云碧宗，也在今日到了雾外山。

若是真的不值得一提，为何她还会看到渡苍的手在不自觉地握。

可虹归同北辰一样，行事常常不着调，总是挂着一副笑脸，承诺次一定如何如何。

听到栖迟询问，渡苍眸微暗，扯一丝笑意，“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事罢了，甚是无趣，才从未提起。”

或许是察觉到五大宗门对此次大会的看重之意，明明三日后才是正式之日，如今却是在开放山第一日，便来了许多宗门。

影这独一格的人画，在丹迹一族里，也是独一份。砚州城未事前，江明叙也是天天为江影这一疼，想尽办法却不见成效。

宗门大会，向来允许各个宗门参与，就连散修盟也备名额。

翌日一早，雾外山山门外，车龙，人来人往。

北辰仙尊一共收了三个徒弟，大徒弟虹归，二徒弟渡苍，小徒弟栖迟，三人都是幼时被北辰捡回重山。

可最终，三人都放弃了。

而渡苍则是温柔细心，将重山外打理得井井有条，从不错。在照顾她一事上，更是细致。

栖迟望着双手捧着八珍糕，边吃边和小白说话的江影，脸上逐渐染上笑意。

“说起来，我还不知你来重山之前，发生了何事。”

他问她，要不要吃桃糕。

栖迟不信邪，还找了渡苍和宋期声一块教导。

日久了，各个宗门也得像模像样。

虽说没有得到答案，可她觉得，总会有一天，渡苍会告诉她那些往事。

人界最初修炼至元婴几人便是自几大家族，为将家族壮大，那几名元婴将所有修炼秘籍、资源，都集中于自家人。因此，便形成了世家。最初时，世家大，掌握话语权，把控着修仙界。时间久了，便有人不服，自行集结有识之士，开宗立派，且迎各姓各族之人宗。

“真的？”

她至今未从这两人上受到一丝令人心疼的觉。

“你以前也很乖。”渡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