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而此时，偷听到几个夫人讨论，冯夫人咳了声：“别猜，我家老太太就是脚不便，不好。”

几位夫人：“哎呀，叫你听到了。”

“好好好不猜。”

但她们才不信呢，冯夫人她自己说这话，都压不住上翘的嘴角，分明自己也快活得！

所谓人逢喜事神，冯夫人上多了中年妇人没有的活气，笑声十分朗。

她今日之喜，第一缘故，是平安生辰宴。

去年平安回京时，已经错过生辰，每每想到错过了平安共有十一个生辰，冯夫人就扼腕。

今年生辰，平安已经嫁，没等冯夫人说什么呢，王府就拿大办的姿态，可见王爷珍重平安。

虽说有些人，会暗地里酸这是形式，不见得豫王真的重视王妃，但如果男连形式都不拿来，一切免谈。

她喜的第二缘故，就是薛家与东、凤仪分扬镳，但常年避世的母亲秦老夫人，来了平安生辰宴。

这可是极为给平安脸的事！

第三么，这样的大宴，豫王府接了元太妃，元太妃命人给冯夫人捎话，她的两个侄儿不久前京了，今次会来生辰宴。

冯夫人闻弦歌知雅意，虽然原先说好的六月，这才三月，元籍就回来了，但让孩早相看也是好事。

万一不合适呢，她也可以重新给薛常安。

当然，最好没有这个万一，能把三姑娘定给元太妃娘家，冯夫人就又少了一个担，自然利。

豫王府门，因是秦老夫人来，事刘公公亲自迎接，到了王府的碧玉清河，请上座，与王妃、元太妃齐平。

平安今日一蹙金银红的衣裳，如瀑发挽起，云鬓斜翠碧玉簪，她端坐上首，肤白如脂，眉目净秾丽，朱圆。

与后世不同，因染料昂贵、颜漂亮，人们对仙的幻想，充满大片彩，仙并不着白。

而平安气度特殊，她妆愈红，愈有不临世间的轻逸，自有一番仙气，令人既想亲近，又不敢亲近，生怕唐突贵人。

冯夫人看了会儿平安，本是兴兴的，又徒生惘然，只怕将来她们母女……

却见平安看着自己，慢慢眨了两睛，几分憨。

冯夫人：“……”

平安如今是王妃，将来或许是皇后，但一直是她女儿！冯夫人又兴起来。

开宴，平安了一戏，接着给秦老夫人。

戏班唱了半，各家夫人没拘谨，走动起来。

秦老夫人先见到周氏，两人寒暄几句，她把冯夫人叫过来，介绍：“这位就是张家如今的主母，周夫人。”

冯夫人：“原来是周夫人，劳烦，多有担待。”

周氏：“不敢不敢。”

两人乍然相见，言语多有客气，因为一个是平安的生母，一个是平安的养母，对彼此，她们心都是复杂的，一言难尽的。

这也是为何两人之前没主动见过面。

周氏在京中滞留到今日，是为了平安的生辰。

从前她把平安的生辰定在捡到她的六月，乡人没这么讲究，常人过生日，也就多添两个，不过周氏会在那日，给平安蒸上一锅甜糕。

周氏回忆着，：“平安喜吃甜糕，我往年会给她一些。”

冯夫人：“什么甜的都好，甜羹，甜汤，甜饭也喜。”

周氏：“但不能太甜，小丫嘴刁。”

冯夫人应了声：“不怕她嘴刁，她就是吃到不喜的，也不浪费，多吃慢，吃撑了也吃，这孩。”

周氏一拍手：“是了，一开始我每日都得盯着她，生怕撑坏肚。”

冯夫人：“是！叫人又又心的！是吧，母亲？”

最后一句问的秦老夫人，秦老夫人眉目冷冷的：“嗯。”

老太太一如既往的严肃，看起来没什么谈兴。

冯夫人悻悻，也怪自己今日太兴，忘了秦老夫人如此。

万幸周氏了句：“她睡觉也乖。”

冯夫人：“对，睡觉！”

于是，周氏讲平安那六年，冯夫人讲平安小时候和这一年，二人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隔阂。

一旁，秦老夫人虽是看着戏台，却听了满耳朵冯周的话，不知不觉间，老人家吃了一杯茶和三块糕。

雪芝给秦老夫人添茶，笑着小声提醒：“老太太，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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