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才说：“贵志在等你回去。”

太宰治无端想起一些东西。拿到书之后，他看到了首领宰的过去。无论听了多少次旁人的描述，行了多少侧写，都没有直接看见那些东西来得有力度。他沉默了很久，第一次发现首领宰这家伙原来真的可怜到极致。

“收收你的那些妄想，我不会答应的。”

“救我。”

“以后去找个医生，看看你的脑。”太宰治调，“恋脑是病，得治。”

“不值得。”

太宰治打断他：“所以你想听什么？不会是我你这幼稚的鬼话吧。”

首领宰：“可以吗？”

“我现在是一个无限接近人类的妖怪，没有妖力，也学不会妖术什么的。”首领宰忽然提到这个话题，“但我似乎天然很适合学习一些诅咒、咒杀之类的。”

“但我诅咒了我自己。”首领宰把太宰治的手放在自己心，“我本来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诞生的，把这称为活着的意义有些可笑，却也差不多。只要你对我留有一，只需要一……留念，可怜或者，——这个词听起来真是梦幻。只要你心里有一丁存在，我就不会死。”

没拒绝，也没接受，他只是说：

他一气说了很多，到最后呼换了气，直视想要逃避的太宰治。

“就不能说别的？”

很久很久。

太宰治特别不擅应付这时刻，偏过，觉得首领宰的话和视线都太了，羞人。这会儿他心思得要命，一个没注意就被拥住，抱得很。首领宰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。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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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心脏确实碎了，以后也不一定能回来。”

我那住，就是同意你别的要求了。”太宰治远远望着东边的一鱼肚白，重重吐一气，“我只是看你太可怜了，收留一浪的野生小动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太宰治实打实地沉默了一会儿。

“诅咒往往代价很大，要是你没有那些的话，即使我心脏回来了，也依然会死。”

太宰治微微挑眉。

“值得。”首领宰这话说得斩钉截铁，“你都不知你有多好。别用这看恋脑的神看我，我见过太多的if线，我们的绝大多数场都是悲剧，亦或是沉浮放纵。但你不一样，没有那么堕落也没有那么偏激，你已经不需要其他人来拉扯，甚至还从事救人的工作，还会……”

“救了我不止一次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现在活着，所以……”

“我想要你。”他低着声音，“不止是因为妖怪的妄念，我是认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