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……？”他小心翼翼地开问，“织田君，这是你要带我见的步先生吗？”

卑微，可怜，甚至有瑟缩。这些不应该现在这个男人上的词是如此突兀，但又如此真实地存在着，以至于芥川龙之介哑火了几秒，思绪彻底成一团。

“步先生已经来了吗？”一熟悉的声音远远的飘过来，那人小跑着，有气，“哎，我去了趟卫生间就到了……抱歉抱歉。”

“怎么了呀，气氛那么僵。”太宰治脸上挂着笑容，十分熟稔地往首领宰那边一坐，两张极度相似、堪称一模一样又很好看的脸摆在一起，是一很奇妙的视觉享受。

也是一很恐怖的场面——恐怖这个词都快说倦了。

似乎每个人见到这场面的时候都会被震慑住，所以芥川龙之介也愣住了，他就像是一只cpu过载的病猫，纯黑的瞳孔放大到极致，血一涌上脸，又消退去，苍白的气到发抖。

但步没有，步只是睁了一睛，清澈的翠绿一闪而过，就很不在意地挥了挥手：“饿了，织田，你锅里是不是还有清粥？”

他自顾自往屋里走，留芥川龙之介像钉一般钉在门，神直勾勾地咬住两个太宰，仿佛他们中间有条无形的线，又有个解不开的结，他的大脑正在理这些东西。

太宰治不知想到什么，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，他对着芥川的方向微微颔首，揽过旁捧书装柔弱的家伙：“治君，我们也去吧。”

织田作之助的视线往他那只搂住首领宰腰的手上飘，又迅速挪开去。

“芥川。”他叫了一声，“不用太张，发生了一些事，现在这位太宰治和以前那位不太一样……”

织田作之助本来想说什么，但是话到嘴边，太宰治二三十分钟前那句“他不是男同是变态”蹬蹬蹬地脑海，脑中净循环变态变态变态了，啥都没能说。

最终，他闭不言，沉默地拍了拍芥川的肩膀，把这个浑僵的后辈拉门。

“织田先生！”芥川瞪大睛，相当不赞同的声音，“这是活生生的鬼，能从地狱里爬来的家伙！”

“芥川，我知这样很难和你解释。但……或许我们应该给自己一时间去接受这一事实，已经一年了，你似乎还没有放过去。”织田作望向两个太宰治的方向，“我有一预，这一次，一切都会解决。”

芥川龙之介怔愣了一会儿。

半响，好像有什么气神从他的躯壳里被掉了，他的肩膀塌去，绪过度爆发后是一偏向迷茫的空白，带着些寡淡的忧郁。

他沉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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