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说得极其不讲理，而且一副完全不把首领宰当人的模样，很傲气很扎人，但首领宰是一也不生气。

首领宰微微僵，片刻之后又放松来，他偏过，燥细的发丝在枕上微小声响。

呼不算，的，碰到他冰冷的耳垂，自然算是很灼。

直到太宰治的呼洒在他肩。

因为他知太宰治厉荏，瑟缩了半分。

在平行世界里得到的那些，其实也是如梦幻影吧。

比起害怕死亡，他果然更不喜得到之后再失去。甚至他此时此刻冒尖尖的小念都在说：如果当时就不要和他们接，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犹豫痛苦。

“我是你的。”他低低地回复，“你会给我相应的报酬么。”

温凉的手指掀开被窝，冷风钻本就不和的床铺，在黑夜里十分灵活的手指他单薄的衣里，爬过没什么的小腹，在绷带与肌肤之间穿梭，最终落在清晰分明的肋骨一侧。胳膊也随之搭上，轻柔且霸地把他抱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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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准备阻止这些坏念。

脱离灵魂的补足，单纯的亲吻似乎也不是令人痛苦的事。

只是每次鼻尖碰鼻尖、细发丝挠脸的受都不好，微微错开才能更。而且也不是每次都很顺利，大分时候都会遭到各调戏，太过分也会被阻挠，推推挤挤，明争暗斗。

虽然那里面总是说不什么好话，但碰起来还是很柔的。

声音也没那么蛊惑，但毕竟和他的声音是如一辙，思维也那么像，说听起来就像是他的心声，让人意识想要去相信。

他觉得这个念很坏，尤其是亲吻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，更是坏上加坏。

但他一转，却只看见太宰治已经闭上睛，靠在他肩膀的位置，像是要用这姿势睡觉。

太宰治本来都打算就着这个姿势闭目休息了，闻言又睁开睛，十分警觉：“什么报酬？你还想要报酬？”

太宰治能看清他在黯淡天光的五官，他自然也能。于是那些繁重的思绪停了停，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往几分的上。

今夜他重新认识到自己是如此害怕。

裹缠在上的名号与猜测，他只是一个无比可怜无比谨慎，连迈一步都要构想无数年的胆小之人而已。

若是再也不回去了，那么那些东西对他而言，也就是风雨打散的一场梦而已。

贴那么近，想逃当然是不可能的，他轻轻一捉就把想爬去的人重新拉了回来，毫无隔阂地抱回在一起。枕不大，两个人勉勉，新铺的被也因此有些褶皱。

就跟抱玩偶差不多。